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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美國人之外,莫斯科會不會有這方面的企圖呢?郭守雲考慮著,兩個方向:克里姆林宮不會,他們可能希望把自己控制起來,但絕不會置自己於死地,因為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畢竟老葉頭剛剛才喊出了一個搞全民公投的口號。而除卻克里姆林宮,莫斯科的哈斯布拉托夫派系,恐怕是希望自己早早蹬腿的,因為那樣的話,他們才能獲得更加有利的奪權條件。
把莫斯科放到一邊,再考慮一下外部因素,比如說北京,在經過了一連番的政策性變動之後,尤其是在遠東向美國靠攏之後,北京會不會基於利益的考慮,對自己下手呢?儘管不願意承認,可郭守雲還是不得不在這個可能性後面打一個“對勾”,不過他又琢磨,北京要幹掉自己,恐怕不會採取人體炸彈這種過分極端的手段。郭氏莊園與中國撫遠只有一河之隔,只要那邊願意,他們可以隨時潛過幾個人來,兩火箭彈,就能把自己再睡夢中送上“取經路”,而且一切都做得乾乾淨淨。所以,在考慮這方面的因素之後,郭守雲又把“北京”從自己的懷疑名單中去掉了,不過也正是這一點疑心,令他第一次有了遷居的打算,他要搬家,離開緊鄰阿穆爾河的郭氏莊園,在哈巴羅夫斯克北郊修建一個更大、更豪華、更安全的居所,同時,也罷遠東軍區總指揮部從市中心遷走,遷到自己的新居去。
郭守雲琢磨著,他還就不信了,難不成自己住在遠東軍區的軍部裡,還有人敢跑來扎刺?
而在排除了種種可能性之後,葉列娜的一句提醒,令郭守雲又鎖住了一個“可能”的刺殺行動策劃,那個最希望聯邦出亂子,最喜歡動用恐怖手段的分裂份子,車臣獨立之父,杜達耶夫。
目前,克里姆林宮為了進一步獲取軍方支援,已經開始對外高加索地區採取強硬政策,外高加索軍區正在接受整飭,一場旨在打擊車臣分裂勢力的軍事行動已經提上日程,在這種情況下,狗急跳牆的“老杜”,沒準就會對自己這個“同類”下手,從而轉移莫斯科的目光。
………【第五七二章 老兵也會死】………
老爺子終於還是走了。
在九二年入冬前的一場雨後,從衛國戰爭中走過來,目睹了前蘇聯由貧困走向崛起,邁進鼎盛,並最終步向消亡這一整個過程中老將軍,謝苗大將,終於在經過最後一次清醒之後,闔然長逝。
其實謝苗大將的病逝,用“闔然”來形容並不恰當,因為他兩天前那個凌晨,從長時間的呆傻狀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一種迴光返照了,老頭自己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用那幾乎難以分辨的聲音,拒絕醫生繼續為他檢查維護,並要求自己的“小金絲雀”為他換上將服,配上那掛滿整個胸脯的勳章,然後讓郭守雲這個孫女婿,為他了卻這輩子最後一個心願。
就這樣,在當天凌晨,東方的日頭還沒有跳出地平線的時候,遠東軍區的作訓場上,舉辦了一個兩年來最別開生面的升旗儀式。
在三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裡,遠東軍區、太平洋艦隊的近三十位將軍全都趕來了,對於這些人來說,謝苗老將軍或許不能為自己帶來什麼權力,也不能給自己帶來哪怕半分金錢,但他卻是一個象徵,一個點塵不染,貨真價實的軍人象徵,他的逝去,也就意味著“蘇聯紅軍”這個名字的徹底消亡。
當升旗儀式正式開始的時候,東方那一抹朝陽的猩紅剛剛閃現,伴隨著威武雄壯、鏗鏘有力的《牢不可破的聯盟》的樂曲奏響,軍區作訓場那三根高高聳立的旗杆上,緩緩升起了三面旗幟:中間一面大紅為底的鐮刀、錘子蘇聯國旗;有一個鐮刀、錘子標誌鑲嵌在白色五星中的蘇聯紅軍軍旗;一面三色地俄羅斯聯邦國旗。
其實在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