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辦妥了,他這凝重的臉色是鬧哪樣?
不說他倆,就連沈謙自己都鬧不明白。
事實證明,沈謙的預感很準。
他們這一路確實平安無事,可四合院卻出大事兒了。
回到鎮上,幾乎走哪都能聽到人議論。
“哎喲,前不久因為那場火災孟德才賠錢不少呢,居然買下四合院眼都不眨。”
“這你不知道了吧,人家經高人指點,說火災破財就是因為沒能及時買下四合院呢,要是早點下手,壓根兒就不存在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倒黴事兒,這不,上午才談好呢,下午就開始動工了,看來這孟德才這段時間是倒黴怕了!”
“高人,誰啊?”
“田衝頭新開的麵館老闆兒,說是衛家村有名的陰陽先生呢。”
沈謙越聽神經就愈發緊繃起來,臉色幽光黲黲陰沉得嚇人。總算是知道之前的心悸是因何而起,原來是有人要動四合院!
“沈家院不能動!誰也不能動!”
沈謙雙拳緊攥,眼眸赤紅,咬牙切齒的嘶吼著,就像一頭暴走的野獸,嗖得就躥出去了,容菲和曾道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沒了影兒。
“沈謙!”容菲心頭大驚,當即追了上去。
可憐曾道士一把老骨頭,都沒反應過來啥事兒呢,就跟著顛顛兒追在了後頭。心裡還在琢磨著,四合院是陰煞之地,本來還商定去那裡放出招魂幡裡的魂魄,既然都讓孟德才買下動工了,看來只得換地兒了!
沈謙沖到四合院,就見孟德才指點著工人揮動錘子斧頭在敲牆呢。沈家班子的冤魂全都逮著那些人撕咬拉扯,可是卻根本傷不了他們分毫,這些鬼怨氣雖重法力卻有限,除了讓那些人撞邪生病,或者做噩夢,根本沒什麼殺傷力,眼看著家園被毀,都氣得嘶吼叫囂,可就是無濟於事。
看到沈謙到了,都朝他湧了過來。
這些鬼男女老少都是沈家班子的人,師父師孃,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全嬸兒懷裡還抱著個嬰兒呢,一到沈謙跟前就哭了,流的都是血淚。
“沈老闆您可算回來了,他們這……咱這院子要是給拆建了,咱們可就真的無處安身了啊!”全嬸兒抱著孩子,哭的眼睛口腔都往外噴血沫。
嬰兒看到沈謙就咧嘴哇哇叫喚,揮著小胳膊蹬著小腿兒就往他身上撲稜,亦是怨氣大洩渾身是血。
沈謙看著孩子,心疼的嘆了口氣,卻沒有伸手抱,而是徑自撥開鬼群就朝那些工人飄去。雙手成爪插進就近兩人的腹部,往出用力,腸子血呼啦的就被兇殘拽了出來,這還不算,旋身對著他們的腹部就一人給了一腳。
“哎喲!”
砰的一聲,兩人手中的斧頭錘子猛然脫手,捂著肚子就倒在地上慘嚎著開始打滾。剛剛還因勞作而累得紅撲撲的臉轉瞬就變得青白。
孟德才正拿出煙要點呢,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緊張得幾步就衝了過去,“哎,你們這是咋了?”
為了響應孟德才的疑問,沈謙拽著兩人的腸子狠狠一通亂扯,兩人嗷得一聲慘叫眼神都渙散了,那臉色灰白的,跟要死的人差不多。
孟德才被這慘嚎震得跟蹌後撤幾步,冷汗當即就下來了,“這好好的咋痛成這樣,趕緊來幾個人,把他們送醫院去!”
其他工人早就圍了過來,聽到孟德才號令都七手八腳的要去幫忙。
沈謙冷哼一聲,將兩人的腸子揉巴一起,騰出一隻手抄起院牆上一塊松落的石塊兒就把孟德才腦袋給開了瓢。
孟德才嗷都沒嗷一聲,就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轉眼功夫就滿頭滿臉都是血。
這事兒一出,工人瞬間就慌了神,幾個攙扶孟德才,幾個抬起那兩痛得幾乎昏厥的工人急急忙忙就朝醫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