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想辦什麼世紀大婚禮嗎?又不是查爾斯王子。”她白他一眼。“再說公證結婚有什麼不好的,收費低廉,又有司法效力,也不會出錯,而且為了你好,這種方式最好。”
靳朔漠看著她,還沒聯想到一場正式的婚禮跟她的人緣有什麼關係。
“啐,我要是真來場盛大的婚禮,只怕會擠滿從四面八方遠道而來、乘機報仇的人。”她進一步解說:“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新娘子出場的機會不多,不過你這個新郎會怎麼樣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以為娶你會得到所有人的感激。”
呂遊眯起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裡有數。”
哼!“要不然當我什麼都沒說,大家各管各的。”難得她想結婚,他卻不要,那就作罷!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決定嫁給我。”他側身,瞅視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問道。
“你不是要娶我嗎?”
“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而你嫁給我只是因為我要娶你?”
原來……了悟他話中意思的呂遊哦了一聲,傲然看向他。 “你不是介意公證結婚太簡陋,而是在意結婚的理由。”
“至少我要知道你為什麼向我求婚。”
“我向你——”
“是誰去申請公證結婚的?”
一陣搶白搶得她啞口無言。“好,算是我跟你求婚,這總成了吧?”
他點頭。“理由。”
“你在逼我。”她雙手抱胸,噘嘴瞪他。
“我不能娶你娶得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她低頭看錶——兩點二十九分。“我不說你就不去?”
“我寧可放棄。”
“你很可惡。”
“拜你所賜。”他終於明白那天在車上她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可是他仍然希望她能親口說出來,說出他一直想要聽的話。
追了十年,這點要求應該不算過分。
兩點三十、三十一分、三十二……
“可惡!”呂遊拍了下方向盤,挪身爬行跨坐到他腿上。“如果一定要說你才肯答應的話我就說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三個字。”
“的確。”他贊同。“就是簡簡單單三個字。”
“我……”第一個字出口還算容易,但之後……
“接下來呢?後面還有兩個字。”靳朔漠催促,表面上是平靜無波,實則沒有人會比他更提心吊膽地等待她雙唇吐出剩餘的兩個字。
“那個……”
“什麼?”
“真是夠了!”呂遊懊惱地爬梳垂落額前的長髮,她豁出去了。“好啦!我愛你!所以請你娶我,行了吧!”幾乎是用吼的告白,讓靳朔漠可憐的耳朵嗡嗡作響。
即便如此,他也不錯放呂遊那張漲紅得像火團在燒似的臉,愈看愈覺得好笑。
然而,在他心裡漲得滿滿的是無法言喻的感動,雖然她給他的不是想像中含羞帶怯的低聲表白,而是河東獅吼級的霸道宣告。
但對絕口不言愛的呂游來說已經是極限,這點他很清楚。
“可以去法院公證結婚了吧?”呂遊爬回駕駛座,重新啟動準備上路。“我警告你,要是你到時候給我說一句不願意,我就當場殺了你!”
“我不想在結婚前就發生車禍。”靳朔漠搶過她的鑰匙。“換手,車讓我開。”
“為什麼?”
“你以為一雙發抖的手能把方向盤抓得多牢?”他指著方向盤上一雙發顫不止的小手。
呂遊低頭,發現自己的手真的在發抖。
丟臉吶,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不出來。
“緊張不是示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