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給他把鞋穿好,這才帶著小傢伙往寧緘硯的病房走去。在門外,她先敲了敲門。聽到寧緘硯說進來,才推開了門。
寧緘硯正在看檔案,看到她和厚厚挺驚訝的,將手中的檔案隨意丟在一旁,道:“厚厚怎麼來了?”
小傢伙的嘴甜得很,道:“因為我想爸爸呀。”說著他又一臉的憂心忡忡的道:“爸爸怎麼也生病了。肯定是沒有聽話。”
他這話把寧緘硯逗笑了起來,他招手讓他過去。寧緘硯是穿著病號服的,袖子稍稍的挽起,露出胳膊上的傷痕來。是處理過的,有的地方是貼著創可貼的,應該是傷口比較深。
祁安落的心裡忽然就有些壓抑,那幾天的雨那麼大,她甚至沒辦法去想象,他到底是怎麼到達那地方的。她迅速的低下了頭,眨了眨眼睛。
寧緘硯哄完了厚厚,見她還站著,就道:“坐吧。這兒只有開水。”
他說著就要下床去倒水,祁安落制止了他,道:“我自己來就行。”
寧緘硯嗯了一聲,又咳了起來。祁安落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他倒了一杯,沉默了一下,才道:“讓阿姨熬點兒冰糖雪梨過來,潤喉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比想象的嚴重
寧緘硯簡單的應了一聲好,看了看時間,道:“你回去休息吧,厚厚呆會兒我就送他過去。”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吃東西了嗎?沒吃我讓阿姨一起送過來。”
他說著不著痕跡的將袖子放了下來遮住那些傷痕,伸手有摸了摸小傢伙的頭。隻字不提去救援的事兒。
他的表現不疏也不親,得體就像兩人就像普通朋友一般。雲淡風輕得,彷彿那些往事,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祁安落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說了句吃過了。又叮囑厚厚別鬧,這才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她忽然就茫然了起來。長長的走廊裡空空蕩蕩的,在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走。
她靜靜的在走廊裡站了會兒,才回了房間裡。大概是睡得多了,躺在床上,她竟然一點兒也睡不著。電視裡的聲音讓病房顯得不那麼冷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敲響,她回過神來,放下遙控器,說了句進來。原本以為是寧緘硯帶厚厚回來了,但並不是,進來的是阿姨。
她擰了個保溫盒,微笑著道:“寧先生吩咐我給您熬了水果粥,可開胃了。您得多吃點兒。”
祁安落稍稍的愣了一下,說了句謝謝。阿姨拿出了碗來,把粥盛了出來。不知道阿姨是怎麼熬的。開啟清甜的味兒就散發出了。
阿姨遞給了祁安落,才笑著道:“寧先生說您喜歡吃菠蘿,我就多放了幾塊。您要是喜歡吃,我晚上再給您熬了送過來。就當是吃水果。”
祁安落握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勺子裡的粥溢了出來灑在手上,有點點兒的燙。
阿姨趕緊的拿了紙巾過來替她擦,她說了句沒事。阿姨大概是沒發覺她的不對勁,道:“您小心點兒。您那天走後寧先生好像生氣了,一直陰沉著臉。可嚇死我了。”
她說完抬起頭。見祁安落神色恍惚的,就沒再說下去,叫了一聲祁小姐。
顧西東下午來的時候拎了好些水果和零食過來,大概是怕祁安落無聊,又拿了一個遊戲機過來,讓祁安落沒事的時候玩玩有些。
進病房沒多大會兒,他的手機就響了兩次。他一次都沒有接,最後索性關了機。
他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公司的事還是私人的事兒。見他若無其事的坐著,祁安落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道:“我已經沒事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的。”
顧西東削著蘋果,這次他倒是沒說什麼。等著一個蘋果削完,才道:“安落,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