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在危險之中。
秦青到達南城的時候天色才剛矇矇亮,薄薄的晨霧中街道冷清。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車中的人並沒有誰露出疲倦來。反倒是每個人的臉色都寧總而嚴肅。
隔著一條街的寧家老宅猶如一座死宅,戒備森嚴,門口鴉雀無聲。他拿出一張地圖看了看。道:“已經確定他和陳旭都在這宅子裡面是不是?”
“是的。寧先生從進去起就沒再出來過。”旁邊一帽簷壓得低低的男子低聲的道。
秦青沒有說話,看了一會兒老宅的地圖,才道:“從哪兒進去最不容易被發覺?”
他說著看了一眼高高的圍牆,以及門口站著的不停來回走動的十幾個保鏢。
“我仔細的看過,前門後門的守衛都一樣的森嚴。如果可以,從圍牆上翻進去,被發現的機率會小很多。但是……”
但是圍牆太高,輕易是翻不進去的。也就是這個原因,防守才會薄弱。白天動手完全是不可能的,只能趁著夜色的遮掩。
秦青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將地圖收了起來,拿出紙筆嘩嘩的寫了些什麼,遞給了身後帽子壓得低低的男人,道:“你在這一塊熟悉,帶人去準備工具。讓其他人休息,養精蓄銳,一到晚上就動手。”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左側的人就急切的道:“秦醫生,寧先生在裡面完全沒有訊息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了。”
秦青沉默了一會兒,道:“他現在還安全,不然戒備不會那麼森嚴。現在冒然行動只會提前打草驚蛇。”頓了一下,他掃了掃那幾個巡邏的保鏢,道:“他也不會希望我們冒然行動。”
如果他要是沒有猜錯,那幾個保鏢的身上都是帶了傢伙的。那人握緊了拳頭,卻沒有再說話。
秦青抽出了一支菸點燃,道:“就按我說的做,其他人休息好,都給家裡打個電話。”
車中一下子沉寂了下來,後頭的阿標應了一句好,秦青看了一眼那被高高圍牆圍起來的老宅,吩咐司機開車。
祁安落雖是心神不寧的,但仍是等了一天,才給秦青打電話。但秦青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的。祁安落再去打那個陌生的號碼,同樣也是關機的。她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找去了寧緘硯住的地方,卻被告知寧緘硯並未回去。
打電話給孫萌,孫萌同樣也不知道寧緘硯去了哪兒。寧緘硯對她來說是神秘的,只要公司運轉正常的,她不會給寧緘硯打電話,更不會過問他的行蹤。
祁安落預感到是出事了,但卻也沒辦法。寧經驗對孫萌來說是神秘的,對她來說何嘗不是。除了認識寧緘硯這個人,其他的,她都是一無所知。
秦青的電話打不通,要照顧小傢伙。祁安落索性請了長假,在家辦公。小傢伙很乖,雖然會時不時的問爸爸怎麼不回來,但從不會哭泣。他是很依賴寧緘硯的,有時候半夜起床上廁所也會含含糊糊的叫爸爸。
小傢伙在家裡呆得膩歪,這天晚上就開始磨著祁安落。說是明天要去遊樂場玩。因為要工作,祁安落這幾天都只帶他在小區裡轉悠,都沒怎麼出過門。祁安落應了下來,讓他保證一定要乖乖的,不能亂跑。
小傢伙的嘴可油,說自己一定不會亂跑,還會好好的照顧媽媽。祁安落忍不住的親了親他,想起沒有任何音訊的寧緘硯和秦青,不由得有些失神。
晚上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早,祁安落就帶著小傢伙出了門。還未走出小區,一旁就躥出了兩個男人來。祁安落條件反射的將小傢伙護了起來。小傢伙對那兩個男人卻是一點兒也不怕,歡快的叫徐叔叔。
徐讓微笑著對小傢伙說了句乖,這才客客氣氣的對祁安落道:“祁小姐,您有什麼需要的,我可以代勞。”
祁安落愣了一下,隨即道:“厚厚說要去遊樂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