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旗軍有所聯絡才行。
“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怪我。”
左鳴蟬嘆了口氣道:“是我低估了羅屠的野心,我本以為只要瞞得住羅屠就能借著城外練兵的機會,引領木將軍的人馬去黃陽道。可惜……羅屠早就有殺木將軍之心,是我想的不夠,但是這也提醒了我和木將軍一件事,這才急著趕來水師求見鄭將軍。”
他問:“鄭將軍可能猜到,我和木將軍想起了什麼?”
鄭秋心裡一震,隱隱猜到了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木黎道:“難道鄭將軍沒有看出來,羅屠這陣子殺人不少?軍中的老人,基本上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羅屠為了徹底掌控軍隊已經開了殺戒,昨天是別人,今天是我,明天是誰?據我所知,羅屠似乎對鄭將軍掌管水師也不是很放心吧?”
“這樣揣度別人的心思,不太好吧?”
鄭秋道。
“我只知道!”
木黎大聲道:“若是我早些想明白這些事,我麾下那萬餘兒郎也不會慘死!若不是我對羅屠還一直抱有希望,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鄭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左鳴蟬拉了木黎一把,笑了笑說道:“我們只是來好意提醒鄭將軍的,切莫因為好意反而得罪了人。這件事既然咱們已經提了那也就算盡到了心意,木將軍,咱們還是走吧。趁著羅屠還沒有找到這裡,咱們從大紅河取道向北進入長江,走水路就能到信陽城。不到一年前,我家主公已經將信陽攻破,那裡現在安全。”
他拉著木黎道:“我家主公正在籌建水師,段爭將軍在黑旗軍中負責此事。只是有些力不從心啊……我家主公此時應該已經滅了南燕,我來之前段爭將軍就受命前往南燕接管水師,然後在南燕接管船廠。可黃陽道也建造了船廠,現在還沒人盯著……”
木黎點了點頭,然後朝鄭秋抱了抱拳:“是我太急了些,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其實我來還是有求於鄭將軍,可否送給我們一條小船?羅屠在西邊佈置了人手,走陸路我們很難過去了。”
“這個……”
鄭秋臉色變幻不停,下意識的看了左鳴蟬一眼,左鳴蟬卻不看他,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杯子。
“船不是問題。”
鄭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不過,既然木將軍要走,我還是要送一送的。我先派人準備酒席,待吃飽之後再走也不遲吧?我這就命人準備一條快船,再安排幾十個矯健的水手,送你們直到長江渡口,你們再僱船西行可好?”
“不好吧……”
左鳴蟬扯了扯木黎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兩句什麼,木黎點了點頭:“就不勞煩鄭將軍了,我們這就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左鳴蟬起身跟在後面。
兩個人才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面急匆匆進來一個人險些撞到,那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下意識的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快步過去對鄭秋道:“大將軍……羅屠派人來了,要求見您!”
鄭秋眼神一凜,眉頭都跳了兩跳。
……
……
鄭秋親自將羅屠派來的人送下大船,對那人抱了抱拳道:“回去告訴王爺,中秋之夜我必然早早進城。到時候還要討王爺的美酒呢,我還準備了一些小玩意送給王爺。”
那人抱拳告辭,下船的時候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往船上看了看,眼神裡頗為疑惑。
船頭上,木黎笑了笑道:“那人是羅屠手下的親信,叫疤面。我剛才故意晃了晃,此人肯定看到了,這個人最是小心,雖然我只是恍惚那麼晃了一下,但他一定會疑心。羅屠這些天一直抓不到我,也見不到我的屍體,心裡肯定不踏實。這個人回去之後,必然會向羅屠提起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