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鳴蟬心說這個姓木的也夠狠,這樣把鄭秋往自己的船上拉當得起陰損二字了。
“不過,我懷疑疤面來就沒安好心。”
木黎道:“你也聽到了,他請鄭秋到柳州去,說什麼共享美酒共賞明月……十之**是存了殺人的心思。”
左鳴蟬道:“我看那個鄭秋已經心動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正說著,鄭秋派人來請他們兩個。兩個人再次走進鄭秋的書房,鄭秋已經派人準備好了飯菜。
三個人邊吃邊閒聊,鄭秋幾次將話題往黑旗軍那邊引,左鳴蟬都裝作沒聽懂顧左右而言他,越是這樣,鄭秋心裡越是發癢。
就在他們三個人吃酒的時候,水中有人悄悄的接近了騰龍艦。這人嘴裡叼著一根細細的蘆葦管呼吸,人一直在水下潛行。到了船邊之後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兩隻手按在船上,竟是如壁虎一樣一直爬了上去!
他上船之後避開護衛,輕手輕腳的到了書房外面。側耳聽了聽,正巧聽到木黎說話。這人眼神一變,嘴角上勾起一抹冷笑。
然後他立刻離開,動作輕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正端著杯喝酒的左鳴蟬往外面看了一眼,嘴角也勾起一抹笑。
第八百二十章 恭迎大駕
第八百二十章恭迎大駕
“快到八月十五了,日子過的可真快。”
方解看向外面掛在窗子外面的明月,笑了笑轉身,親手為坐在桌子旁邊的兩個人倒滿酒:“一日一日,一年一年,沒覺得如何就過去了。現在想想,當初在長安城裡的時候和許將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也是臨近中秋了吧?”
坐在桌子旁邊的那個老者連忙陪著笑了笑:“國公爺的記性真好,正是臨近中秋的時候了。”
“切莫如此稱呼,我在長安的時候承蒙老將軍照顧,這恩情還沒來得及回報呢。”
方解笑著,重新坐下來為身邊的人也滿了一杯酒:“雖然我在長安的時候無緣求見劉將軍,但對劉將軍的威名一直十分仰慕。只是那個時候身邊盡是些瑣碎的小事纏著,不能拜訪,也是心中一件憾事。今日能和劉將軍相見,也算了卻了一樁心願。”
坐在他旁邊的,是大隋大將軍劉恩靜,坐在他對面的,是大將軍許孝恭。
楊堅撤了他們的軍職,押入囚車送回長安,半路上被燕狂帶人救了回來,但一直到今天方解才和他們見面。這兩個人在黑旗軍中已經有一個多月,整日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是見不到方解的面,早就已經如肚子裡鑽進一隻老鼠似的,百爪撓心。
“唉,軍務繁忙,到了今日才有機會為兩位老將軍接風,是我的過錯,我先乾一杯謝罪。”
方解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劉恩靜和許孝恭連忙陪著喝了。
這場面,若是有人瞧見一定會心有感觸。當年在長安城的時候,方解雖然名氣很大,但論地位來說和他們兩個相差的太遠了。若是坐在一個桌子上喝酒,怎麼可能是他們兩個這樣小心翼翼的陪著?
世事變化,就是這麼快。
以前在長安城的時候,許孝恭對方解的印象也不過是個寒門出身的後起之秀罷了,覺得這個人運氣實在好的沒法說,被天佑皇帝楊易提拔起來,如果不出意外沒被世家之人的腌臢手段除掉,十幾年後在朝廷說不得就是一個權臣。可天下大亂,方解沒用十幾年,只用了短短的幾年就成了一方諸侯。
而他們這兩個曾經顯赫之極的大將軍,反而成了階下囚。若不是方解救了他們,即便楊堅不殺他們,這輩子也就只能在監牢裡渡過了。
“是我們應該謝國公爺救命之恩才對!”
許孝恭站起來端著杯子說道:“若非國公爺仗義出手,我們兩個此時只怕已經是路邊兩具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