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但他還是看不懂方解,因為方解完全沒有按照周院長以為的正確道路行走,可方解偏偏還成功了。
這本就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普天之下也不知道有多人顯貴私底下都在感嘆唏噓,怎麼就被方解佔盡了優勢?
方解走的和之前入主長安城的那幾位完全不一樣,那幾位皆是世家出身,爭天下靠的是背後一部分世家聯盟的支援,出錢出力出物資。等到明面上的這位登基稱帝,他們這些背後的人自然也要分一杯羹。
但方解背後除了一個貨通天下行之外,還能找出誰的支援?
讓那些世家豪門鬱悶氣憤的正在於此,按照道理不管是誰最終走到這一步,他們都能從中得利。因為世家中的資源很深厚,他們從不會將賭注押在一個人身上。可這次,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麼香噴噴的一盆肉羹已經熟了,他們圍了一圈準備分享,卻發現長安城的新主人根本沒有給他們預備飯碗。
這確實令人憋屈啊。
大人物們有大人物的憋悶,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憋悶。大人物在費盡心思的揣摩方解的心思,小人物們則擔憂自己的仕途前程是否就這樣走到了盡頭。尤其是前兩天那個叫廖生的驍騎校千戶將大理寺,刑部,長安府的人召集起來說的那番話,讓這些平日裡控制著長安城底層的差役們全都沒了方向感。
長安府衙門
從太極殿裡出來之後,大理寺卿段淳,刑部尚書婁孔宇,刑部侍郎吳昊,長安府府丞裴達之互相看了看隨即明白對方的心思,不約而同的在長安府的府衙裡會面。
“這個姓方的也太囂張了些。”
刑部侍郎吳昊嘴巴都快氣歪了:“他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要不是咱們願意開啟城門請他進來,此刻他還在長安城外面望牆興嘆呢!就好像高開泰一樣,空有數十萬大軍就是拿咱們長安城沒有辦法。”
“這個人行事確實有些出人意料,不過在沒有弄清楚這個人到底什麼脾性之前,咱們還是踏實些的好。”
裴達之撫著鬍鬚說道:“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就等著咱們自己犯錯。只要被他抓到把柄,他必然就會重重的下手。前天那個叫廖生的驍騎校沒有知會你我,直接將咱們手下的捕快差役全都召了去,明明擺出來的就是一副打狗不看主人的場面。”
“這麼忍著也不行。”
大理寺卿段淳道:“長安城裡一口古井是的連點水波都沒有,他就會以為自己鎮得住。本來他就輕視咱們,若是再不讓他知道咱們的本事,以後的路只怕更不好走。依我看,不如讓長安城裡出點動靜,等那些囂張跋扈的驍騎校收拾不了局面,咱們再出馬把事平下來,讓姓方的也知道咱們在長安城裡的分量。”
裴達之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靜觀其變方是上策。”
“你這人就是膽小怕事。”
刑部尚書婁孔宇道:“不說別家,只說你們裴家,現在在朝廷裡還有幾人任職?要是再不想點法子出來,咱們被一塊掃地出門也不是沒有可能。姓方的才進長安城,正是任人唯親的時候,咱們若是再被他看輕了……”
他看向段淳:“再說,就算出什麼事也和咱們幾個無關,一些潑皮無賴鬧些小事,難不成還能牽連到朝廷裡幾個三四品的大員?”
“長安府在地面上熟,城中黑道上的那些人全都是看著你裴大人的臉色做事。你只需讓你手下的捕頭劉忠使個眼色,那些潑皮機靈的很,自然知道怎麼做。驍騎校不是跋扈嗎,城裡到處都不安寧,他們有多少人手才夠用?”
裴達之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隨你們吧,反正這事我是不攙和。劉忠做了什麼,也和我無關。”
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隨即釋然大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