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小妮子,敢拿我開刷。”
海妹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捉住蕙蘭的手腕,似乎要對她的放肆嚴懲一下。
龐鵬笑著看兩人打鬧,突然想到原來那個跟海妹不停笑鬧著的一直是自己,而今這個女孩的出現,似乎讓她和海妹間隔了一層輕紗。他當然不想讓兩人看出他的想法,於是很快打斷了兩人的嬉鬧,問道:“蕙蘭姑娘,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大哥已經派人到發現你的暗礁附近到處搜查過了,可惜沒有任何發現。你不要難過,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我想你父親無論生死,都會高興你能有這樣一個好歸宿的。”
蕙蘭聽他這樣說,神色立刻黯淡了許多,也沒有心思鬧了。她慢慢的點了點頭,看來已經慢慢的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龐鵬你什麼時候能徹底康復啊,等你好了,我們三人一塊去後山踏青吧。這陣子一直忙著照顧傷員,連出去走走的機會都沒有。難得現在和怒蛟幫的爭鬥告一段落,我想去後山祭奠一下爺爺。”
“再過三四天吧,我也好久沒去看看你爺爺的衣冠冢了。等我好了,立刻帶你們去,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他老人家說呢。”
海妹聽出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再說什麼,於是起身道:“那就這樣吧,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養傷,等好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恩,放心,每次重傷醒了都是第一個看見你,我怎麼會不第一時間通知你我痊癒的喜訊呢?”
海妹不好意思的笑笑,便拉著蕙蘭走出了房門。兩姐妹笑鬧著回到了住處後,蕙蘭想讓海妹帶她去打漁,但海妹覺得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於是,給了她一個錦帕,準備一起做些女紅。
她給蕙蘭的是一條幹淨的錦帕,好讓她想秀什麼就秀什麼。海妹的錦帕上,則已經秀了一隻鮮活的鴛鴦,雖然只秀了一隻,但活靈活現的樣子,好像真的能夠在錦帕上游動。秀完了孤零零的一隻鴛鴦,她卻並沒有著手去添上它的伴侶。只是留出位置來,轉手去秀清透的水波和低垂的柳枝。這讓整個錦帕顯得佈局偏種一側,而且孤單的鴛鴦也似乎讓人不太能接受。
蕙蘭看了一眼她秀的錦帕,撲哧就笑了:“海妹姐,我看你是不知道剩下的這隻鴛鴦是該秀一頭白髮呢?還是該秀得胖一點吧。”
海妹被她的一句玩笑弄得哭笑不得,扔下錦帕,追上她便是一通嬉鬧。
等鬧得累了,兩姐妹才坐下,再次拿起剛丟下的錦帕。海妹還笑著,她微微的喘著氣,問:“蕙蘭,你想秀什麼啊?”
“我要秀花雨,只是沒有現成的樣本,只能靠自己的想象。”
“花雨啊,什麼花啊,我從來沒見過花雨,你是在什麼地方見的?”
“小時候,一個大戶人家曾贈給我父親一株櫻花樹。那些櫻花很美,每到三月間,櫻花盛開的季節,粉紅色的花瓣便會隨風化作陣陣花雨。那景色真的很美,連地面也會染成少女般清純的粉紅呢。總之,那景象太美了,美得讓人不忍走近,只能在一旁遠遠的看,痴痴的看。”
她一邊說一邊抬眼看著很遠的地方,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海妹知道那種感覺,並不全是因為美景,還因為美景前,一直默默守護著那片美好的親人。
“那你就快把它繡出來,我要看看,讓你魂牽夢繞的美景到底是什麼樣的。”
蕙蘭莞爾一笑,淡淡的說:“姐姐一定會喜歡櫻花的,姐姐的父母好像就很喜歡櫻花,不然也不會在你的肩膀上留下一個櫻花瓣的刺青了。”
她細緻入微的觀察,讓海妹有些不安。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肩膀刺青的位置,心中疑惑的問自己,這竟是個櫻花瓣嗎?
略一出神,蕙蘭便低下頭,自顧自的秀了起來。海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