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馬義從排列好佇列,肅然而立,接著又有一千多勁騎奔騰而來,依舊是清一色的白馬。白袍銀甲,雪亮的長刀,雖然不及白馬義從雄壯,但是那氣勢也足以令全場驚豔。
然而這隊精騎卻令在場的所有烏桓人齊齊歡呼了起來,因為那端坐在馬背上的矯健勇士,是他們的烏桓族人。理論上這些烏桓輔兵,也算是白馬義從的一員。
賓士而來的烏桓輔兵,也紛紛勒馬而立,分列在白馬義從之後,手中的鞭杆不住的揮動著向歡呼的烏桓人示意,使烏桓人的歡呼聲更盛了。
“當年公孫瓚對烏桓人施以鐵血政策,烏桓人拼死抵抗,對其深惡痛絕,而如今公孫白殘殺數萬烏桓人。更是施以閹割這樣人神共憤的行為,其狠毒數倍於其父,烏桓人反而將其視若神明,以為公孫白之奴為榮,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前來迎接的人群裡,一個前來道賀的官員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要麼不打,要麼就將其打痛,讓對手看到你的背影都怕。在這亂世,純粹的仁義寸步難行。
接著。**降臨!
只見兩個掌旗兵疾馳而來,手中的大旗昂然而立,在風中獵獵招展,一面大旗上寫著“大漢太傅 劉”,一面寫著“護烏桓中郎將 公孫”。
掌旗兵過後,則是四名身高八尺以上的猛將開路:趙雲和張郃居中。太史慈和管亥分居兩邊。四名武力都過80,身材魁梧,英氣逼人,那遇佛殺佛、逢魔殺魔的氣勢令前來迎接的眾官員齊齊一驚:“想不到這小小的遼西之地,居然會有如此多的精兵悍將!”
緊跟在四人背後的。則是一架四駕戰車,戰車之上,公孫白和劉虞並排而立,公孫白聚劉虞只差一個肩膀。
戰車的公孫白腰佩長劍,一身戎裝,身後的一襲雪白的披風隨風獵獵飛揚。滿臉的英氣,丰神如玉,神采飛揚,將前來道賀的官員還有許多未見過公孫白的百姓們看呆了。
“這就是殺得遼西之地的烏桓人血流成河、聞風而喪膽的廣寧亭侯麼?”
戰車之上,那個略顯稚嫩的翩翩少年,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令眾人實在無法將其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對等起來。
在數萬人的歡呼聲中,公孫白在眾將士的簇擁之下和劉虞並肩緩緩的登上了高臺之上。
站在高臺上的公孫白,望著臺下的數萬軍民,心中百感交集。
這一刻,他被萬人敬仰,似乎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三郡烏桓的平定,他才在三郡立穩腳跟,成為獨霸一方的小諸侯。
這個時代,終將屬於他公孫白的時代!
而當他的眼鏡望向身旁的郭嘉時,心中的成就感更甚,烏桓北平了,而這身子羸弱的傢伙依舊還活著,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隨自己一起征戰天下、大顯身手。
隨著劉虞宣佈朝廷的詔令,拜公孫白為護烏桓中郎將,統管幽州之地境內的烏桓族事務之時,臺下歡呼聲雷動。
歡呼聲中,公孫白身旁的田豫正在悄聲彙報。
“遣使前來道賀者有令岳父平南中郎將、河間國相田楷、渤海郡太守令四叔……遼東侯公孫度……兗州刺史曹操……還有鮮卑的部落大人步度根。”
說到曹操兩個字時,公孫白心中一跳,然後報到最後時,見田豫半天沒說話,沉聲問道:“為何不報?”
田豫無奈的說道:“已經報完了。”
“哦,報完了麼?”公孫白淡淡的說道,一股股濃濃的失落感湧上了心頭。
前來道賀的使者,居然沒有他的父親公孫瓚,看來時隔半年,他那便宜老爹仍然不肯原諒他,或者說心中仍然隔著一道牆。他那倔強的便宜老爹,終究不願主動示好。
不管如何,公孫瓚終究是他這具身軀的親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