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不是那個靈魂,我也是個畜生。”
他溫柔地吻著她,眼瞅進了她心口,彷彿想看透智子。
“我是你要的那個人嗎?”他低沉的嗓音令人心悸。
她言不由衷地說:“不是,你不是,你只會傷害我。”她卻愛著他,心揪緊的難受卻無法逃脫。
“我想努力地學習著愛你,因為你是這麼倔強且不誠實,就如同我從不面對自己的感情,像個逞強的野獸,其實內心不堪一擊。”
他俯下身子更熱烈地吻著智子,他們相愛嗎?
並不,但她和他的痛苦是相同的,他們同樣被愛折磨著。
他折磨著智子,而他又被過去的記憶折磨。
他緊緊地捉著她的手突然鬆開,讓她跌進他的懷中。
“和我一塊抗戰吧?我求你?
那絕對不是她渴望過的生活,智子想擁有的命運,但只有他能令她變傻。
為愛變傻,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值得的,但她的感性打了理智兩巴掌,叫它住嘴。
她戲劇化地點點頭,表示願意。心中無限快樂,多渴望自己能成為他的親密戰友,他的女人。
只要他願意試著愛她,即使只有一丁點;只要他肯嘗試,為他做牛做馬,她是十成十的願意,除非他不愛她,要不,她總希望他因她的愛而復活。從黛芙妮的夢魘中走出來,完全屬於她。
他霸道地說:“除了我以外,不準再和其他男人交往,尤其是昨晚那個混小子。”
他嫉妒的眼神令她喜悅。那表示他在意她,她有點猶豫,阿敏是個好人、好朋友,也一定會是個好家人,可惜,她卻深愛著秀雄,沒有了他自己的人生就覺得乏味。
智子乖巧地點頭,為了他她背叛了阿敏,及對他的承諾,不知他是否也和她一樣,為愛痴狂?
秀雄的眼中燃著火,她開始有點相信,他對她是不同於以往的那些女人了。至少他為她改變了他濫情的習慣。
智子堅持地說:“你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和其他女人鬼混,除此之外,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得好邪惡。
她瞪大了眼,雙手插腰。“你這個大惡棍!”
他頑皮地眨眨眼。“你愛死了的——”
當晚下班前,智子遞出了辭呈。
她要他,就得開始培養戰鬥力,光他那些煩人的女人,就很難擺平的,她想。
頭因此疼了起來,天使一定不會原諒她的,她絕對不會。
她是這麼的自私,為了愛情拋棄了友情,心裡有點愧疚,不過也只是一瞬間。
但她的心還是滿滿的喜悅,因為秀雄,她的心溢滿快樂;有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秀雄和山本太郎的官司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訴訟,感覺上像是無窮無盡的災難,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智子在法院陪著聆聽,原來隨意誣告人是這麼容易,胡言亂語也不算犯法,這世上有真正的公理嗎?
才聆聽完官司,回到家中,秀雄的家才真正開始一堆女人的戰爭呢!
一群五顏六色、花枝招展的女人正聚在一起打群架!抓頭髮的抓頭髮,拉扯衣服的拉扯衣服,任你怎麼猜也猜不出,她們全受過高等教育。
她害怕地看著,頭皮發麻,四肢無力,為了搶一個男人,要她加入她們之中,她恐怕辦不到。
秀雄迅速地奔上前去,拉開她們,像拎小雞一般,把她們一個個甩在沙發上。
有人見了他,哀哀地撲上前去,想求得他的慰藉和懷抱,他像鐵塊似的,被火燒紅燒烈了,燙得她們倒退三步。沒人敢近他的身。
他的眸似冰箭,迫不及待地想射穿燎起火焰的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