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黨的這封電報用了密語,所以,即使我們截獲了這份情報,也無濟於事。”楚荷一臉無奈。
尚九城看了一眼紙條,揮揮手,和戴天明朝刑訊室走去。
刑訊室裡,爐子上紅紅的火苗映著那雲飛滿是血跡的臉,爐子上一壺開水吱吱滋冒著熱氣,吊在刑具上的那雲飛如困獸般地瞪著手拿木棍的沈騰。
尚九城和戴天明走進刑訊室,那雲飛抬頭看了一眼尚九城。尚九城走到那雲飛跟前,舉起紙條:“這是什麼意思?”
那雲飛閉上雙眼,將頭扭向一邊。沈騰拿著木棍走到那雲飛跟前,對那雲飛一頓毒打。那雲飛慘叫了一聲,昏死過去。
“弄醒他。”尚九城命令道。
沈騰扳起那雲飛的頭,剛一鬆手,那雲飛的頭又無力地垂了下去。沈騰將一杯滾燙的熱水潑在那雲飛的身上,那雲飛疼得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那雲飛一口血水吐在沈騰的衣服上,沈騰捊起袖子,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過去,被戴天明攔了下來。
戴天明看了一眼尚九城,隨後從腰間拽出一把左輪手槍,並將子彈退得只剩一顆,嘩啦轉了一圈,然後走到那雲飛身邊。
那雲飛哆嗦了一下,頓時緊張起來。戴天明用槍對準那雲飛的眉心:“選擇死,你是共黨的烈士;選擇生,那你就是黨國的英雄!”
戴天明開啟保險,扣動了扳機,那雲飛抖了一下,槍走空了。
那雲飛緊咬雙唇。戴天明又連著扣動了兩次扳機:“說出密語,我就會停下來。”
那雲飛突然驚恐地喊道:“我說,我說……”
“姓名?”
“那雲飛。”
“代號?”
“風標。”
戴天明拿起紙條,遞到那雲飛面前。那雲飛有氣無力地說:“這封密電用了代用密語,內容是花海流連計劃,該計劃事關容城渡江之戰,你臺是黨組織在容城之耳目,要保持聯絡暢通。”
尚九城聽後,大吃一驚,厲聲問道:“你在容城的聯絡人是誰?”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收到電報幹什麼用,當畫兒看啊?”沈騰坐不住了。
“有聯絡人,但我沒見過,只知道他代號叫不死鳥。我一有情報,就會放在家門口的石獅子下面,他會隨時取走。”
“不死鳥是誰?”尚九城雙目緊緊盯著那雲飛。
“他是花海流連計劃的具體負責人。”
尚九城轉過身,拍了拍戴天明的肩膀,吩咐道:“讓他寫悔過書。另外,馬上派人盯著峰林路19號,如果有人靠近石獅子,不要抓,跟著就可以了。寫完悔過書,讓他回家,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尚九城說完便走了。戴天明吩咐特務給那雲飛鬆綁,然後將紙筆遞給那雲飛,冷冷地說:“今晚你就待在這兒,好好寫你的悔過書。”
那雲飛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點了點頭。
會議室裡坐滿了特務,尚九城走進來,滿面榮光地看了看眾特務,興奮地宣佈:“今天我只講兩件事。第一件事,今天抓到共黨一條大魚,併成功策反,在這兒,給電訊組組長楚荷記一功。”
楚荷聽到尚九城表揚自己,連忙站起來:“站長,功勞不是我一個人的,還有戴組長、沈組長他們的……”
尚九城擺了擺手,示意楚荷坐下。
“第二件事,南京工商界人士不久前出巨資邀請一些文藝界名角,組成一支勞軍團,在得到國防部許可後,明日下午將抵達容城犒勞一線部隊將士。可就在勞軍團出發前,局本部得到訊息,勞軍團裡有共黨!”
眾人聽後,一片驚訝。尚九城繼續說:“局本部指示,一定要在方法適當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