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撲在戴天明的懷裡。
戴天明拍拍茶茶的後背:“告訴我,你怎麼了?”
茶茶起身,拿出小本子,寫下:是不是你殺了不死鳥?
戴天明點了點頭。
茶茶還是覺得有些驚訝,在本子上寫下了:為什麼啊?
茶茶下筆力度過大,鋼筆劃透紙背。
戴天明回答:“我這麼做是為了任務,其他的,我現在還沒法給你答案。”
茶茶在本子上寫下:你是不是叛變了?
戴天明苦楚地搖了搖頭:“那天晚上,我和不死鳥被特務包圍了,如果我不向他開槍,我們根本逃不出去。你要相信我,戴天明到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黨,背叛組織。”
茶茶在本子上寫下:那你是怕暴露自己,你怕死。
戴天明搖頭:“我不怕死,我甚至對死很迷戀,我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掙扎著,我難受。”
茶茶在本子上寫下:不死鳥是我的爸爸,你殺了他,我恨你。
戴天明看著紙上的文字,一臉的驚愕、茫然。肩上的血慢慢浸溼了衣服。戴天明撿起地上的匕首,遞給茶茶,慢慢閉上眼睛。茶茶猶豫不決,最終將匕首扎到了牆上,轉身撲倒在床,無聲地哭了起來。
第二天,燕巢賓館會議室內。馬越正在和藝人們開會。
一個藝人站起來發言:“這群狗特務三番五次干預我們演出,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我們手裡的國防部特別許可還不如他尚九城放個屁?”
馬越安慰大家:“強龍難壓地頭蛇,諸位要想拿到自己應得的報酬,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場演出結束。”
有人說:“報酬我不要了,不演了總可以吧?”
“馬團長,要不您再跟國防部聯絡一下,就算演出不能繼續,最起碼也要讓他們把演出經費解決了。”秦慕瑤一臉期待地看著馬越。
“目前局勢這麼緊張,國防部根本顧不上這件事兒。另外,演出經費掌握在許會長手裡,演不夠預定場次他不簽字。”馬團長也有些為難。
“團長,不如這樣,我們乾脆組織大家給老百姓演幾場,一來省得大家沒事可做,二來還可以賣一些門票。”秦慕瑤立即建議。
“嗯!這個主意好。”馬越很讚賞。
“這個主意好是好,可就是,演出場地怎麼解決呀?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況且,一般的劇院我們是連定金也付不起的。”有藝人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演出場地交給我好了。”
眾人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是戴天明。
受尚九城之命來監視勞軍團的戴天明,很快就安排好了劇場。藝人們興致很高,很快就忙活著往劇場裡搬服裝、道具,準備裝臺。
戴天明和秦慕瑤坐在觀眾席裡,看著藝人們在佈置舞臺。
秦慕瑤看了戴天明一眼:“謝謝你啊!沒想到這麼快就把演出場地解決了。”
戴天明笑笑:“你忘了,霧都公演的時候,所有演出場地都是我聯絡的。”
“那怎麼能忘呢?我記得有一次,一個劇場老闆說什麼也不同意咱們在他那兒演出,後來,你就組織劇社的演員在他劇場門口搭起了臺子,跟那個劇院老闆唱起了對臺戲,結果,沒過三天,那個老闆就挺不住了。”
“你們準備演什麼?”
“和馬團長商量過了,我們準備復排獨幕劇《蠢貨》,你想不想演個角色?”
“好久沒上臺了,戲詞兒都記不住了。”
秦慕瑤興奮地建議:“那你就演劇中的老僕人盧卡怎麼樣?臺詞挺少的。”
戴天明搖了搖頭:“我還是坐在臺下看戲吧!”
來到劇場外,戴天明發現一個三炮臺香菸的空盒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