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存任何私心,只是因為打心眼裡憐惜他,可現在,卻猶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她倔強的要幫他,搞得自己有家不能歸,還要給人利用,一切都是因為他覺得司馬慕像極了前世那個孤兒的她,無依無靠,什麼都需要自己去討來……
拿起被子掩住了頭,忽地她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醉了後,她衣裳有沒有換,倏地做起來,檢視衣裳,外裳皺巴巴的,顯然是連身睡的,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她自言自語,順勢靠在床頭,拿了那碗醒酒湯,一口喝了,不爽司馬慕是那是真的,可也不能和身體過不去。
喝了醒酒湯,靠了會兒,頭痛果然減輕了許多,思緒也越發的清晰,想著從重生後到現在發生的種種,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心沒肺了,都告訴自己要好好活著了,卻還是以往那般粗心大意。
以前她只是不願意爭,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有溫飽無憂,外加平淡是真,如今生在這世道,她如果再如以往那樣,估計不用多久,也就玩兒完了。
沒身份、沒地位、沒錢,什麼都沒有,還不要命的老是為別人著想,如今司馬慕的事情,也算是讓她醒了,也看清楚瞭如今自己多面臨的嚴峻形勢。
她的將來,她的生命需要好好打算和謀劃了……
墜兒過來幫她穿戴好一切,張小蝶還有些不放心地問:“姐姐好狠的心,我醉了都不給脫去外裳。”
“公子你這話就冤枉奴婢了,當時你喝的爛醉,六公子扶你進來,奴婢也剛從水裡上來,渾身溼透,也來不及換衣裳就來侍候你,結果你誰都不要,硬是將我們趕出了房間,還吼著什麼拿板兒磚拍六公子的話……”
張小蝶汗了下,但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忙滿臉歉意道:“是我錯怪姐姐了,姐姐彆氣了,怪我好了。”
墜兒抿嘴一笑,正要說話,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張小蝶忙關切地問:“姐姐著涼了,去休息吧,這裡我沒事了,不用侍候了。”
“那多謝公子了,外面有熬好的魚湯和包子,魚湯可是六公子親自釣魚熬的呀……”墜兒還想再把自家公子歌功頌德一番,卻見張小蝶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忙住了口,福了福就退下了。
張小蝶唇邊露出一抹譏諷,“這算是一個扮豬吃老虎人的覺悟!”
搖了搖頭,喝了口剛沏的龍井,緩緩出了臥艙。
船家見張小蝶出來了,一臉的高興,像是過節一般:“唉呦,張公子啊,您可算醒來了,這一睡可是兩天兩夜啊,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吹著江風,張小蝶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聽船家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兩天兩夜,難怪渾身有些痠痛,正要說讓大家擔心之類的話卻聽那船家又接著說道:“這兩日也苦了司馬公子,他一直守著您,不眠不休,果然是兄弟情深吶……”
“倒是讓大夥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不過就是喝醉了,無礙!”她嘴上說著,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船家忙高興點頭:“嗯嗯,我就怕公子年輕,身子骨弱,醉壞了身子,現在看來倒是司馬公子熬的解救湯果然與眾不同!”
聽他說司馬慕不眠不休照顧自己,張小蝶硬起心腸不去多想,此刻又聽吶解救湯竟也是他熬的,之前他說是墜兒熬的純粹就是為了讓她喝,想著這點,她心又軟了些,可又想到他將她當傻子一般騙著,心裡又煩躁了起來。
“哪裡有那麼厲害,我剛就喝了一碗,也不至於你說的這般神!”
船家笑著搖了搖頭,“公子就不知道了,你剛躺下時,只嚷著說難受,可又吐不出來,渾身發冷汗,司馬公子著急的不行,立即去了廚房搗弄了半天,就是他的丫鬟進去幫忙也都給趕了出來,半個時辰後,他渾身是汗的端了醒酒湯出來,給你狠灌了幾碗,您才算是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