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彼此也不認識。這麼做太突兀了。
幼清想不明白,方氏卻覺得很高興,她和薛鎮揚道:“……鄭大夫人平易近人,也不擺架子,妾身將幾個丫頭引薦給她認識,雖不指望她能幫著說門親事,可若是能從她口中誇幾個孩子一兩句,對於她們來說也是極好的事。”又指著桌上堆著的東西,“是鄭大夫人讓人送來的,給孃的補品。”
薛鎮揚不置可否,想到鄭家的形勢,道:“遠交即可,至於說婚事,也講究機緣,強求不得。”他端了茶沉聲道,“我明天便重回衙門,季行的婚事你抓點緊。”
方氏笑著應是。
幼清用過晚膳,便去看望路大勇,路大勇休息了十來日傷口已經癒合結痂,她高興的道:“真怕因為天氣熱難養,沒想到好的這麼快。”
“讓小姐費心了。”路大勇感激的道,“小人打算後日便啟程去平江縣,走水路約莫一個半月,在路上也能休息,若不然再耽誤些日子年內只怕回不來。”
幼清皺眉,反對道:“不急這點時間,你先養傷,這事以後再說。”
“小姐。”路大勇解釋道,“小人真的沒事,雖不敢說和以前一樣,可絕對是能出門的,您就放心吧。”話落,他孩子氣的在幼清面前轉了兩圈。
幼清失笑,見他確實沒什麼事,就鬆了口:“那你一個人去行不行,若不然我和姑母商量一下,你把胡泉帶著吧,我們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卻是什麼都沒有對外說,可見是個機靈的,帶著他也能幫幫你。”
路大勇對胡泉的印象也不錯,這小子雖說有些小算盤,卻是機靈的很,他點頭道:“好,聽小姐的。”
幼清就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她就去方氏商量,方氏點了頭,幼清就讓採芩拿了五百兩的銀票給路大勇:“留著路上用,若是不夠我再加一些。”
“用不了這麼多。”路大勇收了三百兩,“這些錢莫說我們只是去平江,便是在外頭逗留個一年半載也夠用了。”
路大勇心裡有算計,幼清就又給了胡泉五十兩:“你留給你娘和老子,你不在家他們也沒個依靠,等你回來年紀也不小了,我和姑母提一提,也給你說門親事。”
胡泉唯唯諾諾,就想到了春雲,不敢應,心虛的道:“小人不敢讓小姐費神。”就怕幼清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幼清當然知道他的心思,索性把話說開了:“我是對事不對人,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可能一直揪著不放,更何況,你我之間並無利害衝突,我又怎麼會記著你的過去。”
胡泉一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立刻在幼清面前跪了下來,表忠心:“小姐大人大量,從今往後小人定以您馬首是瞻,肝腦塗地!”
“從哪裡學的這些油腔滑調的。”幼清示意路大勇把胡泉扶起來,“我也沒什麼本事,將來也不知怎麼樣,你也不必對我馬首是瞻,不過也不必多擔心,將來便是我過的不好,也不會虧待你們,即便沒法子許你們前程,可錢財上也會貼補給你們,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你也不必對我期望太高。”
小姐自己說,當然不會往高了抬,也不會空口許承諾,這也正是胡泉覺得幼清了不起的地方,他笑著點頭:“小人什麼都不要,能有機會跟著路大勇走南闖北見識一番,就是小人最大的福氣。”
幼清笑而不語,隔日親自送路大勇和胡泉出門。
周芳趁著白天宋弈去朝中的時候,偷偷去找江淮,她將薛府的事情告訴江淮:“……你一定記得告訴爺!”
江淮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周芳,也不說話,轉身便走。
周芳瞭解江淮的性子,他和江泰雖是孿生兄弟,可性子卻是天差地別,江泰活泛話多人也機敏,江淮木訥話少但為人沉穩,也得虧他們有這些差別,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