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逞,那人一臉沒好氣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是沒有了後招,倒也讓我放的下心來,重新回到尹洛身邊,尹洛將手探到我的披風裡,攬在腰間,讓我微微往他身上靠了靠。
那烈酒衝勁極大,有些上頭,雖然剛才嗆出大半卻還是嚥了幾口下去,現下那韓將軍幾乎喝的大醉,我臉頰也開始微微發熱。
鐘太傅自是沒有喝酒,看見韓將軍幾乎已經鼎銘大醉,口齒不清難以說話,倒也變著法的套他的話:“將軍?”後者沒有應鐘太傅的話,自己抱著酒罈子自言自語,鐘太傅繼續問道:“將軍,此次帶回三萬兵馬,照理來說,將軍守兵不得超過三年,將軍這守兵已過五年,倒也是時候交出虎符了。”
那韓將軍已是上句不接下句,不清不楚的亂叫著:“打!!殺!!都給本將軍殺光!”這麼語無倫次,軍師張國本生怕他鬧出什麼事,直接接話道:“回太傅大人,東吳才剛剛平定,只怕是尚未穩妥,前些日子東邊來報,說是有一股叛軍流竄,韓將軍。。。自是要不日就帶軍回去的。”
軍師這邊接話,韓將軍還是沒有反應,竟開始咿咿呀呀的敲著杯盞唱了起來,鐘太傅看了看韓將軍一眼,又望了軍師一眼:“韓將軍手握十萬大兵,區區這三萬兵馬怕什麼?將軍常年駐紮在外,可別到時候陛下奏請回朝,將軍再。。。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等推辭,自己自立為王!”
軍師倒也謙謹,低頭笑道說:“自是不敢。”
御臺前的小皇帝微蹙了英眉,開口說了話:“這些。。。都是宮中要事,各位女眷恐怕聽不得,不妨請各位女眷在御花園外四處走走,好讓我們商討一些事情。”
家眷們自是體諒,紛紛起身離去,文琦公主也站起身,蓮步微移,到我們桌邊,對尹洛說道,“尹大人,我看汐禾臉色不佳,許是剛剛飲了酒的緣故,我帶她去醒醒酒吧。”
尹洛看向靠在他肩頭上的我,我點點頭,靠著尹洛手掌的支撐,才站起身來,跟在公主身後同公主離去。
同公主行到太液池玉橋,公主身形冷然的行在我前面,那身影比起當初冷硬陌生了許多,我則感到渾身發熱,有些不爽。
行至橋中央,公主緩緩說道,微婉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感:“我不用你解圍。”她背對著我,冷身形默然。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更清醒些:“我不是在替你解圍,只是謝謝你那天救了尹洛。”
“尹大人我自是會救,沒打算呈你們的情,你不用感激我。”
我微有些難受,整個人像要燒了起來,靠近那太液池,真想跳下去,舒緩一下身上的灼熱:“你說的對,我不是尹洛的妹妹。”
公主轉過身,看向我,眼裡騰昇起霧氣,頗為動情,楚楚動人的星眸不可置信,她其實是猜的到的,只是沒想到我會承認。
“我是他撿來的。”我繼續道,“一個叫花子。”我捏緊了胸前的衣服,整個人都難受欲裂,卻還是固執的繼續說道:“公主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你是說。。。花祭時?”
我搖搖頭,“不是。”嘴角牽出一個苦澀的笑:“乾朔二年,你御國公主大駕丞相府,錦衣玉食,丫鬟隨僕,那時的。。。我還在街邊乞討。”
公主柳葉般的遠山黛擰緊,杏眸裡的水汽泛著星光,一雙素淨的玉手顫抖著掩住嘴唇,眼淚最是無聲的從臉頰上滾落,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也許她知道我會是什麼其他的身份,卻斷沒有想過我曾經會是個乞丐。
“當年一面,公主眾星捧月,我流離失所,風餐露宿,公主。。。璟妍。。。你從未有過那樣的生活吧?每天早上。。。都要狠狠的掐自己一把才能確定自己還活著,還知道痛。。。”說起這些,我的心像被人揪緊那樣疼痛,是不願回望的過去,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