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是因為沒有尹洛,如今得尹洛庇護,我才會活到今日。
我說完這些,公主淚已成線,長捷上掛著點點淚珠,容顏靜美:“我只當。。。你是他什麼遠方的表妹,卻不料。。。”
“我是他救下。那年大雨,我為生存冒雨乞討,不日發起高燒,幸被尹洛所救,從此住在了丞相府。”
公主笑了,腳步踉蹌的後退,那笑意裡有些絕望:“老天真是公平的很,誰說公主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皇甫璟妍。。。不還是被情所傷?”
我頗有些脫力:“既然這樣。。。公主還要和我爭麼?”
“當然!”她看著我的眼睛,語氣裡沒有一絲質疑,我知道她對尹洛的情有多深:“汐禾,我情不比你淺,為何要讓你?感情裡面,只有愛與不愛,沒有什麼尊卑。”她這話說的頗為強硬,只是不知為何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我十歲開始,便傾心尹大人,每日天未亮就起床,就為了去宮門前遠遠的看他一眼,當時我便想,這人。。。他將來必是我的夫君。我每日在宮門前等他兩個時辰,就為他下朝時的一句‘微臣見過公主’,六年如一日,我也沒比你好過,不如你與他朝夕相對,倘若用我的榮華富貴,換你的那悲寂孤苦的十二年,我願意,至少苦盡甘來,今後的日子裡,我可以與他舉案齊眉。”
公主說的悲愴,我們都哭了,她傷的是郎君無意,自己空有落花之情,我傷的是我情已至深,不知他日,尹洛會不會負我而去。我們相對無言,都只是默默地的流淚。
公主和我無力的倚在石欄上,兩人之間隔著不到一尺的距離,手指並步就能牽住對方的手,像當初春日裡一起挽手逛街,一邊幫尹洛拜託罪名,她用公主身份幫我撐腰,我仗著她的威勢搜那兵部尚書的家,那時的我們,還是好姐妹,如今那一尺的距離,卻成了我們之間不可愉悅的鴻溝。
公主垂著頭,髮髻有多重,身份就有多重:“汐禾…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
“小女…何罪之有?”剛剛替公主擋了那一杯,許是自己已經中了欲毒,這會浴火焚身,身下溼潤,也不知能撐得住幾時。
“你可記得…當日皇兄賜你免死金牌,那道御旨是如何說的?”
事情已過去那麼久,更何況還是口諭,我怎會記得,“不曾記得…”
“皇兄說…爾丞相尹洛之妹尹氏,其性之義,其行之良,是宜褒編,以彰潛德。”公主這話說的顫音的厲害,許是仍不敢相信我們倆的關係就這樣分崩離析:“你不是尹氏…”
原來是這樣。
我苦笑,眼前不知是被眼淚模糊,還是本身受那春藥的影響:“是啊,我不是尹氏…”身上慾火焚心,險些說不出話來:“我是無名氏…尹洛只給了名字,卻未給我一個名份…”
公主明顯震驚住了,緩緩回頭看向我,正巧我沒忍住呻吟了一聲,我那一句“名分”,算是承認了我與尹洛的夫妻之實。
我背對著公主就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幸好一個妙笙及時跑過來解了圍,“公主、公主,不好了,暄頤宮出大事了!”
文琦公主站起身,悄無聲息的抹去淚水,略整理了下儀容:“何事驚慌?”
妙笙站定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韓將軍他…”
許是事發突然,妙笙一時也說不清那事,也許是有些難以啟齒。
不過我還是知道的,只要公主還在這裡,就說明又別人替公主遭了那罪。
“去瞧瞧。”公主語氣淡定說道,剛行兩步,回過頭來:“你醉酒這般厲害,還是同我前去吧,萬一失足跌落在太液池,恐又是一遭罪。”
我點點頭,也倚著那玉欄站起身,跟上公主的腳步,一步一坑,搖搖晃晃,慾火攻心行的極慢,公主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便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