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說的,這是一種敲詐,是會受到全世界的鄙視的。
“是啊,兩千多萬英鎊,司令又發了一筆不小的財啊。”
沈瑞麟嘆氣道,其實是在暗暗諷刺趙書禮要錢不要臉。
趙書禮聽出了意思,知道這個在西方呆久了外交官,思維模式太西化了。他卻不是這樣的人,他心裡始終認為不是所有的國際準則都要由西方人來制定的,對中國不利的那就是用來撕毀的。
“沈處長以為這僅僅是錢的問題嗎?你認為我缺過錢嗎!”趙書禮道,沈瑞麟在塞北的官方身份是外務處處長。
“除了錢還能有什麼,難道還能證明我們打贏戰爭了?這樣不會被承認的,反而會被恥笑的,我們塞北好歹也是代表數千萬人的整府,這點錢跟我們的名譽比起來,孰輕孰重司令應該分的清楚的。”
沈瑞麟繼續抱怨道。
“哈哈,沈處長你是搞外交的,難道你不覺得這其中有文章可以做嗎?”
“文章,什麼文章?”
“哎,英國人剛剛跟我們的軍隊打了一場仗,然後就付了幾千萬英鎊給我們,這訊息傳出去後,國人怎麼看?”
“你是說我們造謠說這是一筆戰爭賠款,這倒是有點道理,反正我們並沒有簽訂合法的條約,只是簽署了一個協議,一個意向書而已,雙方也都約定好不簽字不蓋章,不留下紙面檔案。這麼說來,確實有文章可以做。”
“沈處長啊,造謠?我有那麼下作嗎?”
“那您的意思是?”
“把訊息傳出去,自然有人替我們發言的,用不著我們造謠。”
“您的意思是,買通報紙?”
“哎,你算是白在西方呆了,西方人的狡詐你是一點也沒有學會啊,有空讀讀反經去吧。”趙書禮道:“買通報紙我們還怎麼撇清自己啊?替我籌辦一個新聞釋出會吧,中外記者都邀請了。”
“您是要公開發布,這豈不太招搖了?”沈瑞麟道。
趙書禮搖搖頭,這外交官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東東啊,不耐煩道:“準備去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記者會有上百名記者參加,外國記者竟然佔了多數,達到五百多,而中國記者僅有四百多。這是一個規模龐大的記者會,但是同時這又是一個極其簡短的記者會。
“各位記者朋友,很高興跟大家見面。在這裡我榮幸的通知大家,塞北整府和英國已經初步達成了協議,英國整府願意像我塞北整府支付兩千三百萬英鎊,同時我們也答應釋放一部分英方俘虜,我認為這是雙方一個互信的開端,相信不久我們將能就租界、治外法權以及關稅自主問題達成意向了。”
趙書禮一出現在眾多等候了許久的記者面前,就來了這一段開場白。
這在記者們看來有些突然,他們想著怎麼著,這軍閥上臺後應該先客套客套兩句的,比如說他們辛苦了,久等了之類的話,那裡想到開場就直接進入正題,內容似乎還有點玄機。記者消化醞釀了一小會後,終於有人舉手提問了。
趙書禮挑了一箇中國記者讓他提問。
“您好,我是大公報的記者。您的話我能理解為,英國整府支付了戰爭賠款嗎?”
這就是趙書禮說的,不用自己造謠,別人都會往那裡聯想的。
“您怎麼理解是您的自由,作為這次代表團的團長,我不過是有義務向大家陳述談判的真實情況而已。”
然後趙書禮又選了一個舉手的中國記者。
“您好,我是申報的記者,請問塞北整府有沒有就戰爭損失做過評估,我個人覺得兩千三百萬英鎊似乎無法彌補損失,而且您剛才提到釋放一部分英軍戰俘,是不是意味著塞北整府還沒有跟英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