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李繼遷,你才叫累呢。不過這半年來趙恆確實苦逼了,災害,造反,強敵入侵,全部攤上了。
於是宋九將蘇州的官吏一起喊來。
說的還是瘟疫。
緊一緊,瘟疫危害不大,幾場雨一落,自動消失,鬆一鬆,可怕的二號病傳染起來,還不知得死多少百姓。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騎馬奔向北方。
可能再遲上一會,會有無數百姓夾道相送,甚至阻攔他回去。但在蘇州做了那麼多,要這個虛名沒用,況且他的官職全部到達了巔峰,虛名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
儘管是一個寬鬆的皇帝上臺。
但非是立即去京城,而是到了鄆州察看決堤情況,步軍都虞候張進、內侍副都知閻承翰正在帶三萬名各州來的丁夫塞缺口,朝廷也做得不錯,調來許多糧食救濟災民。古代的生產力也就那麼一回事,做到這一步算是可以了。並且朝廷因鄆州低勢低窪,索性撥出一筆錢將鄆州城移於高處。
可這個不是宋九主要看的,然後順著黃河堤岸,一路看到孟州,經過京城地界也未入,甚至親自察看各河段的積沙與河水含沙量的情況,再往前就是三門峽了,宋九這才風塵樸樸地返回京城。
差一點就累倒了。
“歲月不饒人哪。”回到家中,這時一家人也乘船回到了京城,宋九嘆息道。
“那就不要那麼拼命。”玉蘋愛惜地說。
“就這幾年吧。”
內治上沒有多大問題了。經過趙恆的改革,已經將他帶來的一些變革得到了鞏固。當然沒有永恆的制度。也許幾十年後新的弊端會再度產生。就象二祖發起的改革,成功得不能再成功。然而三祖上位後,沒有及時矯正一昧追求經濟,帶來精神文明上的忽視,於是種種不好的現象產生。但與二祖有何關係?
因此,這些年來悟出這個道理後,他也漸漸鬆懈。
換上朝服,去了中書。
中書人事再度變動,首相是張齊賢、李沆,副相是王化基與向敏中。
除了李沆宋九不大瞭解外。其他三人可以說都是老朋友了,甚至說是老部下。
西府首相是王顯,此外王繼英與周瑩為宣徽北南院使,與王旦、錢若水並同知樞密院使。難道樞密副使漸漸讓臨時的同知樞密院使代替,或者說在這個宋真宗眼中軍事不重要。
宋九交接。
張齊賢與李沆笑了一笑。
這兩人對權利**都不強烈,因此也沒有怎麼排斥宋九。
至於向敏中與王化基這兩個晚輩更沒話說了。
倒是陌生的李沆先開了口:“宋公當臨此位。”
“事急從權,先坐下幾年,然後致仕。人老了,順著黃河跑了十幾天。差一點累倒下去。”
王化基在邊上大笑:“宋公,你還以為你是岐溝關時的年齡啊。”
實際宋九才五十出頭,正是仕途上的黃金時光。
不過再象以前那樣玩,那肯定不行了。
“宋公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政事堂吧。”張齊賢說道。
一大攤的事呢。
趙恆聞聽後,立即從皇宮出來,趕到政事堂。
宋九施禮。那場隱蔽的談話早就拋在腦後了,恐怕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除了趙恆自己大嘴巴說出來。
幾人坐下。
實際有沒有首相的位子。只要宋九回來,不管誰都得尊重。那可是真正的三朝老臣。就不要提政績了。
宋九說道:“先說巴蜀。巴蜀陛下無憂也,經張詠治理,巴蜀旁戶一詞漸成歷史,叛賊沒有百姓基礎,也就成不了大勢。不過這也能算是朝廷的錯,至少用人不當之錯,若是朝廷經濟寬裕,下詔減免巴蜀百姓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