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賦,那麼平定叛賊會更容易。”
在這裡宋九深深嘆惜一聲。不管怎麼說符昭壽是他的好朋友,居然這種死法……
但站在公事立場,朝廷是用人不當。
當年在岐溝關他就看出符昭壽沒有軍事才能,因此讓他提前逃走報信。岐溝關一役後,符昭壽還做了幾年知州,在地方上表現也不佳,不知道趙恆是怎麼樣想的,讓他在四川領軍。
“宋公此言使朕想到雷有終派其侄雷孝先獻所奪王均,他對範廷召笑言,此鼠竅耳,雖嬰城自守,計日可擒矣。”
“那倒未必,這是一群瘋子,一旦逼急了跳牆,想拿下會十分吃力的。”
“要不要派背嵬軍去?”
“勿用,之所以至今賊未滅,乃是益州城牆高大之故。背嵬軍用在野戰,而非用在攻城上。若是賊突圍而逃,背嵬軍又欠了速度。但陛下可以下詔,讓雷有終準備一些川騎,防止叛賊在城破之日,逃出城外,流毒更多的百姓。但臣在路上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官兵一到巴蜀就變得很糟糕?就象此次叛亂,僅是符昭壽在盔甲配置上稍稍不公平,就要謀反嗎?”
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就要謀反的話,不但軍隊無法管制,百姓也無法管制了。
“臣一直想不通,更不會因為路途遙遠,那麼兩廣豈不是更遠?可能因為巴蜀再三叛亂,叛亂已成了一個習慣……就象雷有終的軍隊一到益州,又開始了搶掠,搶掠百姓財物,搶掠年輕貌美的女子……”
宋九不想說,若是臨陣換帥,若是引起雷有終不滿,也加入叛軍,那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臣以為難不難在平叛,而是平叛後的治理,必須要有強力的大臣為益州知州,那怕是良臣,懦弱者皆不可以前去。還有就是強力的將領,臣以為馬知節可以,等平亂後還是委屈他再去巴蜀。”
在王順起義前,馬知節知梓州,王繼恩惡其不附己,只給他原彭州羸弱三百兵,讓他與王順交戰。王順十萬攻城,馬知節從早打到晚,氣憤說道,死賊手,非壯夫也。這個賊不是王順,而是指王繼恩。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於是持槊突圍,第二天居然找來援兵,再次殺進彭州城。再加上以三百平劉旰之功,遷為秦州知州。
“此臣善,可以為益州知州兼本路轉運使。”
“那麼巴蜀可安也。”
這是第一件朝廷頭痛的事。
宋九又說第二件事:“臣未來京城之前,刻意騎馬先行趕到鄆州,又順著黃河岸邊一直看到孟州。實際治河之策,臣早先就與先帝講過。中書還有臣做的模型。之所以如此,乃是黃河積沙太重。若想久安,一為在上游植樹造林,束土減沙,二是自範縣開新河,將黃河引入濟水,利用濟水的水流量束水衝沙,然後於桓溝、清水開鑿新運河通向淮河,上面再開一條新河,通向御河,水小時引水衝沙不讓河沙沉澱,水大時及時洩洪。但這樣成本太過高昂。因此還是臣與王明那時的辦法,只不過當時因為種種情況,國庫一直很緊張,王明治河半途而廢,許多地方的縷堤月堤等都沒有建好,更沒有劃分好洩洪區範圍,所以才有了這次缺堤。若是國庫充足,可以將王明當年治河工程完善,再者,河套盡歸我朝所有,可以於兩岸植樹造林,特別是渭水,儘可以地用水泥磚石建設房屋,減少秦隴地區的木材砍伐,這樣還能減少與蕃人之間的衝突。那麼黃河危害就會減輕。或者將來會擴大,不過若是那時財政允許,可以依臣的策略,花費一些錢帛,進行束水衝沙。這份存檔應當還在尚書省的水部。”
黃河是一個大問題。
除非將青海大非川再度變成水草豐美的大牧場,除非將南北河套再度變成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否則怎麼治,也未必能治好。
只能說治一治,會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