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捏得手都痛了。
他忽而笑道:“紅了。”剛說完,手指卻開始溫柔的揉搓我的臉頰,一時間四周似乎全都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很詭異。
我想甩開他,卻怎麼都甩不脫,不禁隱忍著問道:“衣娃好嗎?”
“好。”他回答。
“人呢?”我又問。
“在軍營。”他答,揉著臉頰的力道越來越弱。
“我爹還好嗎?”
“好。”
“我哥還好嗎?”
“好。”
沉默——
好像沒問的了,詞窮。
我望著他,恍惚發現他的目光似乎漸漸的變了,變得深藍深藍的,手指揉捏的力道也越來越輕,輕柔的猶如撫摸。
我剛想逃脫卻又被他牢牢扣住。
“你還好嗎?”他問。
第 9 章
我緩緩點頭,因他這句話忽感柔腸百結。
“一個人偷偷的難過?”他又問。
我沉默以對。
“傻瓜,不會深夜又爬屋頂看月亮了吧?”他問,聲音莫名的溫柔似水。
我依舊沉默,心卻微微一緊,想起兒時我與他在屋頂,他堆的那個雪人,不禁目光迷離起來。
“那你幹了什麼?”他輕輕的問道。
“我什麼也沒幹。”我淡淡說道,完全否認自己和乞丐在街上過年。
他搖頭,顯然不信我的話。
我擺出你願信不信的表情。
他不再追問,只道:“這仗過後,西南初定,我會請調回京,最多三個月,等我。”
我面無表情,暗道:他回不回來,不關我事。
“你想我了吧?”他說。
我立刻搖頭,擺明自己的立場。
“你思念我了?!”
我搖得更快,開玩笑,我從來就沒想過他。
“我知道了,你想死我了!”
我更猛烈的搖頭,決不能讓他有一丁點的希望。
“你不想我?”
我搖頭搖得停不下來。
“我就知道,你還是想我的。”他忽緊緊把我擁入懷中,笑聲中有著奸計得逞的得意。
這時,我越過他的肩頭,恰看見房門外的院落中不知何時擁進了許多人來,當中有總管、有侍衛,有阿月,有烏里珍,還有家丁和婢女,一群人此時此刻正直直的盯著我倆,那種眼神,讓我頭皮發麻,眼前發暈。正在萬分悔恨之際,眼角恰瞄到他此刻隱含邪惡的笑臉。
我閉上了眼睛,緊緊咬住了牙齒,實在掙脫不了他的束縛,一著急吭哧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頭上!他肩上吃痛,驀地一顫,越發緊緊的抱住了我。
後來我才知曉,耶律斜軫回京是來督促糧草的。可他匆忙趕來蕭府見我的一番心思,我又怎會不知,只是,他何時才能明白,他身邊有比我更值得他珍惜的女子啊。
謠言止於智者!
我教育神經質的阿月和烏里珍!自從母親去世,阿月就轉到我這裡照顧我的起居飲食。
奇怪的是,耶律斜軫的人緣似乎特別的好,所有人總若有若無當著我的面提及他的名字,阿月和烏里珍似乎也特別偏愛耶律斜軫,開口閉口就是那日的耶律將軍……
那傢伙到底有什麼好的?我怎麼就沒看出來?
而且我說不出為什麼,總之一想到他就心煩,要不是衣娃喜歡他,我早就拿出暗器射到他屁股上,讓他幾天幾夜都不能屁股著地!
他總有讓我變成陰暗的本事。
直到後來我才弄清楚,原來他當日派人事先賄賂了我府上所有的丫鬟、婆子、家僕、護衛、甚至還有阿月、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