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街。”
沈御致緩了臉色,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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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電梯,沈御致先去提車,唐意濃一個人在酒店門口無聊的踱步,她的細高跟清清脆脆,鉛筆褲包裹著筆直的腿,腳長腰細,短款的皮衣鑲著軟融融的毛領,小巧白皙的臉在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時,皺成了團。
危安從駕駛座出來,長腿闊步由遠及近、意氣風發的笑。唐意濃往後退了幾步,使足力氣把手中的包砸向危安的臉。
他偏頭,輕鬆躲開。嘴角的弧度更加上翹,“唐同學,三遍講義內容抄好了嗎?不然要扣學分了。”
唐意濃冷哼,“什麼德行。”
危安不氣不惱,忽的湊近,壞笑著說:“就這副不要臉的德行,你喜不喜歡?”
話到此,沈御致的車緩緩開來,穩妥的停在唐意濃面前。她看也不看危安一眼,開門上了車。
這附近的商業圈唐意濃都逛過,新款已經上市,玲琅滿目的商品她此刻也無心欣賞。沈御致與她並肩站,“這樣好嗎?”
唐意濃劃拉著一款黑色外套,漫不經心道,“他喜歡跟就讓他跟囉,他不要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三米開外,危安不急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唐意濃停步,他也停駐,倚著櫥窗閒適的盯著她看。沈御致偶爾回頭,危安就會對他笑,只是那笑容從不達骨子裡。
唐意濃也不急,故意把時間拖的久,一個店面可以逛半小時,試試穿穿七八件衣服,喜歡的全部打包買下來。沈御致的金卡就沒收起過。
唐意濃從小到大,被馮遲慣的無法無天,物質供給全是頂級。這一身細皮嫩肉,嬌蠻心性,由來有因。
這麼個閒逛法,一下午很快去,沈御致當真是脾氣溫和,這一遭購物下來,勞身傷財沒有半點怨言。那頭的危安也是神清氣爽,他們去吃飯,他也跟著。
餐廳是唐意濃平日常去的中菜館,裝潢色彩濃重,餐廳中央掛著一張紅藍色調的京劇臉譜。他們落座角落的卡座,環顧四周都是客人,唐意濃心想,這下那個死男人沒辦法纏著她了吧。
哪知五分鐘後———
四周所有的餐桌客人全部離開,空蕩蕩的只有危安一人瀟灑的坐在他們對面,正對著唐意濃的位置,她的一顰一笑悉數落入他眼。
唐意濃把餐具一丟,沈御致來不及攔,她已經氣鼓鼓的走到了危安面前。
“二十八歲的人了,也不嫌幼稚!”唐意濃雙手俯衝向桌面,美目圓瞪。危安笑的雲淡風輕,慢悠的倒了杯茶水遞過去,“我怕來強的,你吃不消。別心急,我們慢慢來。”
“誰心急了!”唐意濃一掌拂開水杯,滾燙的開水灑上牆面,骨瓷小杯“砰咚”響,滑落兩圈後滾到了唐意濃腳邊,她不解氣的又是一腳,這一下,茶杯徹底碎成三瓣。
危安低頭笑,“這麼敏感,還說不心急。”
唐意濃洩氣,“隨便你!”
重回卡座,沈御致提議,“我們換家店吧?”
“就不。”唐意濃指著選單,一溜溜的點了二三十個,對服務員說:“那桌的先生,也要一樣的,所有的消費他買單。”
她挑釁的對危安揚起下巴,沈御致卻默默不語。他怎會看不出來,唐意濃雖表現厭煩,但從頭至尾,危安固執耍賴、不離不棄。她不也是,嬌蠻任性、配合到底嗎?
有一個詞叫,歡喜冤家。
沈御致把勺子捏緊,當真是食之無味。
飯間,唐意濃去洗手間。空諾諾的大廳只剩沈御致和危安二人。小半碗珍珠米飯下肚,危安冷笑,有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你別讓她不痛快了。”沈御致聲音清清淺淺,抑揚頓挫。
瞧著坐在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