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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柱笑了起來:“侄少爺才從外地來,大約是不知道的,這是顧家傘,專用來遮陽的,如今在京裡賣的火著呢。”
“顧家?”崔正功有些不明白。
何柱一邊走一邊解釋:“顧家就是江南有名的大商家,他家大爺沒了之後一家子就進得京來,可巧的與賢嬪娘子孃家做了鄰居,他家世代經商,很有些門路,這不,弄出這些精巧的傘來送了賢嬪娘子的姐姐,說來都在一個巧字上,當今官家寵愛賢嬪娘子,見賢嬪娘子悶悶不樂,一問才知道她思念親人,就特特下了旨叫賢嬪娘子的姐姐進宮,而賢嬪娘子的姐姐便帶了顧家傘送於賢嬪娘子和官家以及太后,一時間,宮中諸人喜愛,顧家傘名聲大振,倒真做成了一門生意,如今,顧家就憑著這傘都能日進斗金呢。”
“賢嬪娘子?”崔正功口中咀嚼,片刻之後就想明白了,這賢嬪娘子可不就是他先小姨子李鳳兒麼,那進宮的賢嬪姐姐正是被他休出家門的李鸞兒。
聽何柱這意思,李家如今可是風光著呢,崔正功一時想一時後悔,若是早知道今日,他又何苦休了李鸞兒那麼一個賢惠又溫順的新婦,去娶張鶯那麼一個惡婦,張鶯也不過是張家的旁枝,最多有個當縣令的爹爹,可不如李鸞兒,人家可是有在宮中受寵的妹子呢。
崔正功心下大悔,又是大恨,不想這時候何柱沒撐住傘,倒叫那傘偏了幾分,*辣的太陽正照進崔正功眼睛裡,他實在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第一七三章準備
永信宮中,李鳳兒才剛剛將張勇送來的藥收好,就聽到外邊通傳聲,她趕緊起身相迎,便見德慶帝正信步走來。
李鳳兒笑著上前:“陛下這幾日忙著處理朝政,倒也有些時候沒到我這永信宮了。”
德慶帝攜了李鳳兒的手進屋:“鳳兒想不想朕。”
李鳳兒臉上笑意更甚,並沒有多少羞意,爽快的開口:“不想那是假的,我倒是願意陛下能時刻陪在我身旁,只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便想著在別的姐妹入宮前多和陛下親近親近,可陛下連這個都不叫我如願。”
“可是又醋了。”德慶帝笑的分外開懷,揮退了宮娥,他坐到椅子上,將李鳳兒拉進懷裡細細抱住:“朕的鳳兒竟是個小醋罈子。”
李鳳兒舉起袖子聞了聞:“確實有些酸意,若是叫陛下常來我這永信宮,就是每日泡進醋罈子裡我也是願意的。”
德慶帝抱著李鳳兒長嘆了一聲,又道:“鳳兒的心意朕知道,朕必不負了鳳兒。”
李鳳兒垂頭,心說你怎的不說不會叫別人進宮,只咱們二人相守呢,說是不負我,卻不知如今已經負了我。
她強作笑意:“我心裡明白,只是,只是若皇后娘娘和旁的姐妹進了宮,還望陛下念在咱們往日情分上多來看看鳳兒。”
說話間,李鳳兒掙出德慶帝的懷抱,轉身將掛在牆上的古琴取下:“這幾日我無事,便做了一曲,陛下且聽聽。”
德慶帝一聽頓時大喜,忙叫李鳳兒彈奏。李鳳兒洗淨了手燃了香,端坐在案前,先淨心,再將雙手放在琴上撥動琴絃,一時。一曲妙音響起,這曲子先是歡快,後又帶些愁傷,哀怨之意,然後便是歡喜不禁,最後。終止在一片沉重中。
德慶帝聽的入神,久久回不來神,等到李鳳兒彈完,他也坐下彈了一曲鳳求凰,末了道:“朕做不來先帝那樣一生唯一人。可是,朕卻能給鳳兒許下承諾,今生今世不管鳳兒如何,朕都待你一如今日。”
李鳳兒笑了起來:“陛下這話好沒意思,咱們不說這個,如今天氣越發的熱了,我且想著到了晚上得閒的時候咱們在御花園的池子邊上燒烤來玩如何?”
“燒烤,這個好。”德慶帝一聽也一改先前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