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瞧著嚴一和嚴二虐人。
嚴一將魯大錘泡到酒缸裡按住他的頭猛灌酒喝,喝的差不多了便給他喝醒酒湯或者幫他催吐,沒用一柱香的功夫,那魯大錘終是受不住了,大聲道:“俺招,俺全招,是,是苗娘子給了俺錢叫俺罵的,俺就想著趁著大早上人少罵上幾句不待叫人抓著就跑,誰知道這位奶奶好生了得,俺還沒跑就將俺抓著了。”
嚴一一笑:“落到我家少奶奶手上你還想跑?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嚴家,百年的軍伍世家,一門子戰將,你一個小無賴跑到嚴家撒野,不是明擺著送命的麼,那位苗娘子怕是與你有仇的,不然如何指使你做這事。”
“胡說。”魯大錘一聽嚴一說苗娘子的不是,立時瞪了眼:“苗家妹子是個好人,哪裡有你們想的那麼歹毒,她也是沒法子的……”
“苗娘子?”李鸞兒念著這個名字,聲音越發的冷了。
“就是與周勤不清不楚的那位姑娘。”嚴承悅笑著解釋,只是他眼神中的冷硬一再顯出他內心正窩著一把火。
“原來是她。”李鸞兒笑了:“我當如何呢,這位苗娘子當真是好計策啊。”
可不就是好生歹毒的計策麼,花錢請個無賴跑到嚴家鬧事,將事情鬧大,叫宛秀的名聲受損,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嚴家大娘子失貞,周家說不得便要退親,只要周家退了親,這位苗娘子就能借機上位,指不定就能憑藉她兄長與周勤的關係而做上真正的周家少奶奶,周家未來的當家夫人。
可是,這位苗娘子打算的雖是精明,想的也極好,卻是不知道周家已然得罪了柳公公,指不定哪時候要倒黴的,而嚴家卻也有著退親的打算呢。
若是知道,這位苗娘子恐怕不會如此行事吧。
李鸞兒笑著,笑這位苗娘子的功利之心,更笑她說不得千算萬算,反算了卿卿性命。
嚴承悅眼中冷意更甚,緊盯著魯大錘:“割了他的舌頭……”
“慢著。”李鸞兒起身制止:“留著他,咱們還得請周家人上門當面對質呢,也好叫周家老爺子曉得周勤養了外室,而這位外室可不甘寂寞的緊,說不得,咱們看在人家苗娘子這般想做周少奶奶的份上幫她一把,扶她上位呢。”
嚴承悅笑瞅了李鸞兒一眼:“便依你。”
“將他送到柴房好生看管起來。”李鸞兒吩咐一聲,回頭對魯大錘道:“你說的那位苗娘子正等著你損了旁人的名聲,好叫她得利呢,唉,我們嚴家素來心軟又愛做善事,瞧瞧,我們家大娘子的名聲都叫你壞了,可我們還在替那位苗娘子打算,想幫她入主周家呢。”
說完,在魯大錘滿眼不相信的目光下李鸞兒推著嚴承悅離開演武場,去尋嚴老將軍商議事情。
李鸞兒一走,魯大錘就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哭喪著臉道:“都怪俺膽小,賣了苗娘子。”
嚴一將魯大錘一拎:“你膽子不小,你就是個傻子,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承悅,承悅。”
林氏在離老爺子小院不遠處的地方攔住了嚴承悅和李鸞兒:“鸞丫頭啊,萬不可告訴老爺子,老爺子要是知道這事,說不得,說不得就要將宛秀送進廟裡啊,這不是要了宛秀的命麼。”
“太太。”李鸞兒看林氏眼中帶著淚,一副替嚴宛秀著急的樣子,心下嘆了口氣,也知林氏是一片慈母之心,可又對林氏這片慈母之心有些怨意,心說林氏身邊這二子一女她為何對哪個都好,偏就對嚴承悅沒有丁點的愛惜之意呢:“您且先別急,這事都已經嚷動了,不跟祖父說是不成的,不然,太太與我們一起見祖父吧。”
林氏抹著淚:“真的不成?”
李鸞兒點頭:“這事早說祖父那裡還交待得過去,說得晚了只怕壞事。”
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