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到他手上這個退休頂職的表格,足足有過去一個公安分局的二十倍數量,怎麼辦?
祁同偉心裡是很討厭這種子承父業的辦法,但是過去的領導書面承諾了所有的幹部,這個制度除了這批幹部退休完以外,是不可能取消的。
阻力太大,涉及全國,別說祁同偉一個副處級小蝦米,就是省委書記也搞不下來。
可是身為一個農民的孩子,祁同偉深知,咱們黨的先進性和優越性,其實就在於競爭上位,如果崗位都被這種子承父業佔了,那位偉人所構想的世界,就徹底變回來封建社會,這是一種悲哀。
祁同偉內心裡是討厭這種制度的,雖然逢進必考也有缺陷,可是比起這種直接子承父業那還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
祁同偉心裡煩惱,卻不想跟這個愚蠢的組織部長說什麼,只是冷淡得揮揮手,示意他出去了。
吳恩德有些無奈,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和祁同偉溝通,但是顯然祁同偉對他毫無耐心,也沒辦法,只能起身離開,出門後,吳恩德深感,只怕江北新區他混不下去了,要不找機會調走算了,帶那兩個情人一起去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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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坐在高育良的辦公室裡,金區長不在,這項工作和政府序列關係不算大,祁同偉和高育良二人討論出一個結果後,三人再溝通也來得及,再者,現在金區長很忙,在市裡這裡開會,那裡忙的。
“高老師,這項工作,我還是想跟您好好商量一下。”
高育良還有些不解,看見祁同偉這麼鄭重其事,於是主動戴上了金絲眼鏡,接過檔案看了起來,卻沒有看出什麼玄機。
“老幹部退休頂職啊,你確定好細節,給我簽了就是啊,這個,還沒發文啊,也不是批示件的格式啊。
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今年哪幾個老幹部的要求不合適嗎?”
高育良已經習慣了這個政策,即便是ZY政法委,也存在類似的現象,只不過那邊比較嚴格一點,政法委的幹部退休了,子女頂職只能去下屬部門,中樞的工作壓力太大,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