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道:“老爺,再來一份,如何能夠擺得下呢?”
灰衣老者冷笑一聲,道:“擺不下,不會把他們吃過的給收了。”
店夥計道:“這個,這個……”
灰衣老者伸手取出了一塊七八兩重的銀子,道:“你怕我白吃麼?先把銀子收下。”
楚小楓笑一笑道:“店夥計,咱們吃過的菜,也該收下去。”
店夥計呆了一呆,道:“是,是,兩位客爺想來定是老朋友了。”
灰衣老者道:“朋友?什麼朋友?老夫沒有朋友?”
這是十成十找麻煩,完全擺出一副惹是生非的架式,楚小楓笑一笑,幹了面前一杯酒,沒有反唇相激,也沒有發怒之意,更奇怪的是王平,竟然低著頭,大吃大喝,一句話也不說。
店夥計還愣在了那裡,灰衣老者卻已不耐,冷冷說道:“夥計,你還站著不動,難道覺著老夫不會殺人麼?”
那灰衣老者雖然枯瘦,但有一股特別陰森的味道,給人一種很恐懼的感受,店夥計心頭震動了一下,轉身而去。
那灰衣老者抬頭望了楚小楓一眼道:“閣下很大方?”
楚小楓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彼此見面,總算有緣。”
灰衣老者冷冷說道:“我看這叫冤家路窄,”
楚小楓道:“咱們是冤家?”
灰衣老者道:“不錯;”咱們是冤家。”
楚小楓道:“在下和閣下何處結怨,為何成了冤家,還望你朋友指點一二。”
灰衣老者拎笑一聲,道:“老夫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難道世間還管得了老夫的人?”
楚小楓道:“沒有管得了你的人?”
灰衣老者突然用手一按桌子,桌子的一盤紅燒魚突然飛了起來,直向楚小楓飛了過去,就像有人端起那個盤子投了過去,盤子急速的旋轉,直向楚小楓的咽喉上撞子過去。
楚小楓手中正端著一隻酒杯,微微一抬,酒杯擊在盤子邊緣,噹的一聲,那盤旋而飛的盤子,忽然間又向後飛了回去。
酒杯沒有破,盤子也沒有損壞,兩個人,完全以內功把盤子震得飛了口去。
一種很高強的內功,把力道化成一股很柔和的內勁,使得杯盤相擊,互不損傷,卻借勢把內力傳了出去。
灰衣老者冷哼一聲,突然伸手抓起一支筷子,擊在大瓷盤上,那大瓷盤突然旋轉著向楚小楓飛了過來,楚小楓冷笑一聲,也隨手抓起了一支筷子敲在瓷盤之上,像耍魔術一樣,一個盛滿紅燒魚的大瓷盤,不停故在空中飛來轉去,奇怪的是瓷盤中的湯汁,竟然點滴不溢,跟徵空中飛旋,愈來愈快。
望江樓所有客人,都被這種景緻所吸引,放下了杯筷,盯在那個瓷盤之上,但見瓷盤飛旋,往來數十遍。
那灰衣人已感有些不耐;冷冷說道:“好小子,倒是瞧不出來,你竟然有這麼大的成就。”
右手一揮,手中竹筷突然硬擊瓷盤,但聞拍的一聲,瓷盤碎裂,那條兩斤重的紅燒魚,也忽然化成了片片碎塊,連同湯汁齊向楚小楓飛了過去。
忽然間,寒芒閃動,成方,華圓,倆個劍童突然出手。
四柄劍在楚小楓的面前,結成了一片嚴密光幕,所有飛向楚小楓面前的碎塊湯汁,盡被擊落。
兩個劍童的動作很快,四柄長劍,出鞘一閃,立還鞘中。但這一來,桌子上杯盤狼藉,完全不能看了。
灰衣人臉以大變。
陳橫。王平,也離開了座位。
楚小楓神色很冷靜,搖搖頭,道:“閣下這一手,實在不高明。”
緩緩放下手中酒杯,王平、陳橫,忽橫跨兩步,擋在那灰衣老者的兩側,灰衣老者也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