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哪?”我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
“誰知道啊,他說找租房子呢。”黃波波擱下空杯子,“你放心,我不會沒事給自己找麻煩的,你的事我說不知道。”
“好姐妹好姐妹!”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搖著,就差沒給她個熱吻了。
黃波波扯開我的手,“別……弄得我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我怏怏地撒了手,突然就看見門口走進來兩人,依舊是那天那樣手挽著手,親密地走了進來,呂望狩穿著一件銀灰色西裝,優雅地笑著同身邊的女子說著什麼,然後見他們走過去同小白說話,我看見那個女的和小白似乎很親密的樣子,我又糊塗了,這究竟是個什麼複雜關係呢?
再回頭,黃波波已經不見了身影,我看看自己的牛仔褲和白色的外套,再看看那邊與小白湊在一起穿著黑色禮服長裙的女人,慢慢退到了角落。
突然之間我開始想念我那印著向日葵的褲衩,想著它被我丟在冰冷的垃圾桶裡,如果現在的我一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很好笑,我何必去責備呂望狩一直提我的花褲衩,其實我即便不穿它,也依舊擺脫不了那猥瑣著穿褲衩的樣子。
而我最大的悲哀就是,我是被一個文雅的男人煞到了。
就在我苦笑的時候,呂望狩已經走了過來,“我不是叫你穿正式點的嗎?”
“……”我滿臉黑線,都躲到這旮旯裡了,他還能發現我?
呂望狩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本來是不想找你的,沒想到你一枝獨秀,想不注意都難。”
“多謝經理注意我。”我勉強抽了抽嘴角擠出點乾笑,遠遠的看見那黑裙子的女人還在和小白說笑,覺得胃裡空蕩蕩的酸,我想我是餓了。伸手拿過長餐桌上的一根法國長棍一口咔嚓咬了下去,我鼻頭一酸,眼底泛起了溼潤……
“你……”呂望狩看著我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把咬了一截的麵包從嘴裡拽出來,淚眼看著呂望狩,“我……的牙……”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對我尷尬的一笑,“小姐,這是裝飾用的,不能吃。”
“呵……裝飾啊。”我笑得無比糾結,“我就是咬咬看是什麼做的,做得真像,真像……”趕緊把棍子放回去。
“等等……”那服務生的臉越發難看了,“給我吧,我先擦擦……”
“好好。”我瞥著上面晶亮的液體,囧了。
身後是促狹的笑聲,不用看也知道是呂望狩,雖然笑裡帶著譏笑,但是他笑起來真好看,讓我覺得胃裡更加酸楚,他是連嘲笑都優雅的男人,而我卻是猥瑣挖鼻孔的小雞。
我看著呂望狩的笑臉發春的時候,那個黑裙子的女人走了過來,呂望狩止住了笑,“小月。”
那女人問他,“笑什麼呢?”說著扭頭看著我,“這是……?”
“公司的職員。”呂望狩說著向我介紹,“我妹妹。”
“哦。”我應了一聲,瞧他笑得那溫柔樣,妹妹?哼……全S市小於28歲的女人除了我陸小雞哪個不是你妹妹?小白說的對,女人都是妹妹,而猥瑣者僅我一人。
那黑裙子女人把我上下掃了個遍,冒了一句,“你……就是陸小雞?”
我囧了,難道我已經猥瑣到人人都知道的地步了?還是陸小雞就是我的猥瑣代名詞?我點了下頭,“是是……”
那女人一把握住我的手,“很好,很強大!”
我被她強有力的氣勢震撼了,只會傻傻點頭。
“來來,我要敬你一杯。”她說著從一邊服務生的盤子裡拿過兩杯酒,豪邁地與我碰杯一乾而盡,那一刻我欲哭無淚,因為我發現我喜歡她的性格。
喜歡情敵的性格?我覺得我是衰神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