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筆,有些奇怪地寫上米露跟生日,我這一世是米露-西耶娃。
他將寫上我名字的紙跟我手裡的筆拿回去,然後攤開右手,藍色的盜賊秘笈被具現化出來,書頁無聲翻過並且停在其中一頁。
我安靜而好奇地看著他左手中的筆突然變得有些漂浮,看仔細點一團陰綠色的霧氣,慢慢凝結在他拿著筆的手背後。而拿著筆的主人雙眼裡的幽黑快速沉入無光的深淵,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識的那種無光澤的眼神。
手背上的綠色精靈不斷扭曲著流水的身軀,張著血唇白牙的大嘴,兩隻綠色的小手抓住他筆上的手指開始快速寫起字來。
當停筆時紙張從他手指間滑落下來,精靈消失他黑暗的雙眼又看到明亮的高光。我伸手夾住那張正在下滑的白紙。
重要的日曆缺了一部份。
被遺忘的月份將會被勝大地弔唁。
“這是……”我捉到了什麼,這些充滿不詳氣息的詩句所代表的東西樣樣都有熟悉的感覺。
“是預言能力,這是預言詩句。”他將我手裡的紙抽走,僅掃了一眼後有些奇怪地沉思起來,“你的預言詩句跟我一樣,難道出錯了。 ”
“一樣嗎?”如果是預言,不可能兩個人會出現一模一樣的字面描述。哪怕經歷同一樣的事情也無法巧到絲毫不差,我蹭著他讓我依靠的懷抱坐直些,然後我們湊在一起認真地研究同一張紙。
空蕩的房間裡安靜得連時間都早已停止的感覺,唯有一小簇燭光在搖搖晃晃。
“蘭斯,我是死人呢。”想明白後我輕聲說出答案,死人並沒有未來的命線,當然也不存在預言。
“也就是說你的生命是我的,所以預言所顯示出來的一切也都只有我。無論你經歷過什麼留下來的都只有空白,你唯一所能擁有的只有我的經歷。”蜘蛛頭子的流氓厚黑學又跑出來,他的補註解釋一向如此無懈可擊。
雖然怎麼聽怎麼不舒服,說得我好像是他分出來的身體,對這種預言真的不太感冒。我眯上眼蜷縮在他懷裡,有些不滿地嘀咕,”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在你眼裡基本上只要能入眼的,不是你的還真少見。“……剩下的夥伴只有一半嗎?”我發現這些預言真是觸目驚心的慘烈。
“如果這種能力的準確率真的能百分之百,那我可能要改變計劃。”他轉著筆,對預言詩句並沒有表現出不安感,彷彿即將死去的蜘蛛腳跟他不怎麼熟的漠然。
他並沒有真正迷信預言的力量,有時百分之百的事實擺在他眼前都會帶上懷疑的態度去審視,更別說瞬息萬變的未來占卜。
“蘭斯,我們回家吧。”我反抱住他,沒有空隙的互相依偎,輕軟而帶點誘惑的味道,“跟我回去好不好。”在他是團長的時候我很少能帶他回去,因為他多半會以不是團長的那一面出現,等他變成團長時我根本找不到他。
狡猾的混蛋。成年女性的甜膩撒嬌更讓人受不了不是嗎?我抿直唇線,突然因為自己帶有明顯目的的撒嬌而想笑。都一大把年紀了,發現自己真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無論是身為上輩子的安還是這世的米露,似乎也只對過一個人撒這種不講道理的嬌,從本質來說,我從小到大都是偏向嚴肅的型別。
照例是要沉默一下,他才有些悶聲地回了個單字。“哦。”
哦完才覺得根本不算回答,又很快就擺正態度地補充,“好,我們回去。如果預言正確,那就必須提早規避風險。”
……非要扯上安危的大道理,讓你覺得我一點誘惑力都沒有才甘心嗎?
我緊抱著他當被子,自身的溫度老是暖不起沒有生命的布料,我可以感覺到他的鬆懈。我們躲在廢墟城堡內的這個角落裡,在月光下開始入眠。
這一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