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又讓我在外面。”
勞西呃了聲:“我在這也可以。”
遊厄立刻跳了下去,並表示:“她自願的。”
黎危:“……”
讓遊厄留下倒不是因為別的,那些人剛經歷過畫中世界的衝擊,精神狀態肯定不好,再看到遊厄難免受刺激。
但黎危轉念一想,也並非人人都是戴賀萊,勞西看到遊厄就沒太大反應,就默許了遊厄的無理取鬧。
不是所有下水道口都會淤泥堵住了,所以甬道里的水很深,兩人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前進,直到看見一條向下的鐵梯。
“慢點,可能會斷——”
還沒說完,黎危就被遊厄抱著跳了下去。
“謝謝?”
“獎勵。”
“。”
下水道非常腥臭,畢竟積累了九十多年的汙垢。好在結構設計得很好,淤泥積累不多,否則寸步難行。
“吱吱……”
黎危說:“有尖鼠的聲音。”
遊厄漫不經心地說:“沒有東西可以越過我靠近你。”
走了沒一會兒,前方的通道就開闊起來,這裡的水位也漲了很多,幾乎沒過了黎危的腰。
不遠處傳來了一些嘈雜的人聲:“草!你們誰受傷了!?好多尖鼠!”
周圍“吱吱”的聲音不停,大家亂成一團,因為在水裡,非常不便驅逐。
“小心天花板!”
一個覺醒者立刻打去一團火球,把尖鼠砸了下來。
正當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有人眼尖道:“黎隊—
—!”
“我的天,黎隊來了!”
“有救了!”
“黎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黎危不動聲色地用了神諭,驅走了周圍的尖鼠:“水都漲到胸了,你們就沒想過離開?”
“您不是讓我們……”
“那就淹死?”
人群裡,有幾個小聲嘀咕起來:“我就說吧,從灌水開始,這個運輸站和之前的看起來有點不一樣了,應該走的,現在被罵了……”
黎危語氣平淡,卻透著無形的壓力:“秩序者難道不應該檢定一下週圍的汙染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檢定過的。”人群中的秩序者羞愧道,“之前檢定不出汙染,到灌水之後就有汙染值了。”
“那還不走?”黎危說,“以後多動動腦子。”
“是……”
黎危罵得倒是沒錯,再過一會兒,這裡的水就要沒過他們頭頂了,這還是有覺醒者疏通的結果。
汙水渾濁,屆時想要離開就是天方夜譚。
“黎隊,我們現在怎麼辦?灌水之後運輸車估計沒法啟動了。”
“跟上,走這邊。”
“是!”
眾人跟著黎危,井然有序地向前方樓梯游去,不一會兒,就冒頭和勞西打起了招呼。
能聚到運輸站的這批人基本都沒受到太多畫中世界的影響,他們沒來得及接觸居民與熟的建築,雖然心裡有遺憾,但不至於難以放下。
即便如此,之前的短暫一瞥還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被光籠罩的宏偉建築顯得無比耀眼,和眼前灰濛濛的廢墟完全不同。
也和朦朧的記憶不一樣。
隊友們一個接著一個地爬出來,他們圍著下水道口散開,看著被閃電映得煞白的“主城”沉默不語。
這座曾經容納了上千萬人類的城市在一場戰爭下徹底化為了碎片,泥土覆蓋了昔日街道,藤蔓爬上了傾倒的高樓,昔日的繁華熱鬧徹底沉寂,如今只有暴雨和狂風在耳邊迴響,偶爾伴隨烏鴉的淒厲鳴叫。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