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從皮包裡取出一瓶按摩精油。
“謝謝。”花惜人接下它。她還真需要它來提振精神。
“請坐。”夜寒星若無其事地招呼山口英夫坐下,而且特別將他安排在花惜人身邊。
花惜人渾身再次輕顫,彷彿被北極的寒風颳了一身冷。
晚餐正式展開,夜寒星與蕭恬心稱職地擔任著男女主人,餐點精緻得沒話說,連音樂也恰人動聽,原本緊繃的氣氛漸漸淡去。
最後一道甜點上完之後,夜寒星突然說:“我想酒足飯飽之後,得運動一下。”
花惜人一聽,剛送入嘴裡的甜點差點沒吐出來。運動一下,不就是說跳舞的時間到了!?
恬心和霍湘都懷孕,怎麼跳?而她與山口英夫硬被安排成對……換句話說,他們是當中最適合“運動”的人了。
這回,她的頭是真的疼了。
“英夫,據我瞭解你曾在美國求學,所以跳交際舞對你應該不是難事。”夜寒星突然說道。
山口英夫沒有回答,因為看著桌邊在座的五個人,及被包下的空蕩舞池,他瞧出了一些不尋常。
“便餐後的娛樂節目是跳舞,想邀你權充花小姐的舞伴,不知你意下如何?”夜寒星趕鴨子上架地問道。
山口英夫勾著唇冷冷地笑著。這才是夜寒星請他吃飯的真正目的!
這男人憑什麼支使他?他夜寒星在賭城當他的賭神,他則做他的冷麵閻羅,一東一西的黑夜世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會受他控制。
山口英夫完全不給面子地一口回絕,“我不會跳舞。很抱歉掃了大家的興。”卻不是發自內心地感到抱歉。
這話早在夜寒星的預測之內,他不怒反笑,“怎麼會掃興呢?反正我內人及郎夫人也身懷六甲,那咱們就改唱卡拉OK。據我知道,唱卡拉OK可是大多數日本人的嗜好。”
“可惜,又令你失望,我不是大多數的日本人,但卻不介意洗耳恭聽優美的歌聲。”山口英夫反將他一軍。
“那我們可是志同道合,現在就請三位美麗的女士盡情的歡唱。”夜寒星使了一個眼色,不遠前方的舞臺便響起音樂聲,馬上有人將麥克風遞上,而且彷彿內定似地,將它遞到花惜人的手中。
“我——”花惜人握著麥克風,像抓著燙手的火鉗,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惜人,我記得你的歌聲是我們之中最美的。”霍湘鼓勵道。
蕭恬心也加了句,“我還記得花媽媽說,誰要是娶了你,將是他最大的福氣,一輩子可以聽見你溫柔的嗓音。唱嘛,就算是為我及霍湘的Baby唱的呀。”
“希望我也有這個耳福。”夜寒星在一旁鼓勵。
只有山口英夫一個人冷眼旁觀。儘管他很懷疑他們的說詞,但他承認,花惜人不發脾氣時,聲音的確很好聽。
不過聲音好聽,並不代表唱歌能聽。
“我……今天喉嚨痛。”花惜人實在沒辦法在山口英夫面前表演,只好扯謊。
“我想你們對她的形容可能過當了。”山口英夫突然插了句話。
“喂!”蕭恬心可不服氣了,夜寒星卻在桌下壓下她的手,暗示她不要衝動。他知道這男人在激花惜人。
花惜人真想用這麥克風敲在山口英夫的腦袋瓜上,但還是壓下不平的情緒,瞥著他,“你不會唱,就不要認定別人和你一樣。”
“我有沒有認知上的錯誤,就看你的表現。”山口英夫不笑也不怒地回了句。
“先生,麻煩你演奏蒔蘿——Dill。”花惜人賭氣道。
這首歌曲帶了點地中海風情,很少人會演奏,但奇怪的是,這個樂團像是事先被知會過似地,馬上演奏起來。
花惜人顯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