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清明也煙消雲散,慾望熾熱到極點,再也忍耐不住,就要去抱那絕美的身體。忽聽身後那女子驚慌喊道:“小魔女!”
葉浩睜開眼,只見帳簾大開,思兒站在門口,弱小身子不斷顫抖,眼睛殷紅如血,戟指怒張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她久病的身軀,怎堪這等打擊,搖搖晃晃,險些摔倒在地。
葉浩如遭火淬,正要搶步上前,背後女子卻像八爪魚似的,怎麼也甩不脫,更咬住他耳垂,委屈之極地道:“葉郎,你可不能拋下我!”
思小姐氣極反笑:“好,好,都葉郎了!”掉頭再也不顧,腳步踉蹌,拼命向前疾行。葉浩將身後女子一推,急追了上去:“思兒,你聽我說,這是她故意布的陷阱……”
思小姐臉色冰冷,毫無生氣,像是一截枯木,只知往前走。她體力已虛,幾步間跌倒在地,葉浩正要去扶,卻被她一把推開。
也不知這孱弱的身體哪來的氣力,雖似風中浮萍,但顫抖著,仍一步步向前。葉浩張開雙臂,攔在她面前:“思兒,真不是我的錯……”
思小姐盯著他,像看陌生人一樣,沒有喜怒哀樂:“讓開!”她背叛了宗門,罄盡了所有,來從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卻揹著她,做出難以饒恕的事情。她無法原諒,疾步前行中,她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好像美麗的水晶墜地,碎成無數片,再也縫補不好。
葉浩雙臂松下,默默讓到一旁。他無法對視這純潔而無情的目光,他感到膽怯心虛。思小姐走了幾步,哇地噴出口鮮血,濺在地上,觸目驚心的殷紅。她連血跡也不擦,仍是顫抖著身軀,向轅門口走去。溫暖的秋日也暗淡下來,照得廣袤草原一片血紅。
葉浩手足冰涼,站在當地,一動不動。思兒的身影出了轅門,漸行漸遠,最後只剩下一個黑點,那麼柔弱而無助。他只覺自己的心刀剮一樣痛,淚水盈滿了眼眶,卻一滴也掉不下來。
重回營帳時,子蘇已換了件白袍,溼潤的頭髮鬆鬆綰了個髻,慵懶中有分別致的美麗。她正坐在椅子中,見到葉浩,臉上掠過一絲羞澀。
葉浩渾沒留心,鐵青著臉:“你滿意了麼?”
子蘇嘆息一聲,倒也坦白:“非常之事,必須用非常手段。那薰香是秘製的,有催情效果。想不到你對那小魔女用情頗深,這可不是好事。”
“你到底想做什麼?”葉浩鐵青著臉。
“聖門驍天騎、幽門聖驤衛都已在路上,明日午時就能到達。”子蘇淡然答道,肅手請葉浩坐。葉浩仍自站著:“那又如何?”
子蘇霍地立起身,一臉激動:“在此之前,若不能攻下飛鷹城,上古大戰便將重演。億兆生民苦無寧日,天下洶洶盡是戰火,你就忍看清蒙、看中原陷入如此大戰?”葉浩抬眼望天:“那又與我何干!我就奇怪了,你既如此悲天憫人,索性代表仙宗認輸,不就化干戈為玉帛,何苦逼人太甚!”子蘇被嗆得說不出話,這小子分明是歪理,卻叫她無從反駁,只好道:“你母親是蓬萊山人,你難道一點不戀舊!”
葉浩冷哼道:“她可是死在你們手下,這仇我遲早要報!”
“那你父親又是死於誰人之手!”子蘇詞鋒尖銳。
葉浩被說到痛處,一時回答不上,半晌道:“仙宗幽門,我誰也不會放過!”“氣魄倒是不小!”子蘇一拂鬢髮,“那你如何又與幽門聖女好上?更為了仇人,置迂難營袍澤於不顧。待得大戰引發,他們決無幸理,個個要陣前殺頭,嘿,一千多顆人頭,在草地上亂滾,其中有你的叔伯,有你的兄弟,甚至你的繼母雪姨!”葉浩閉上眼睛,那血淋淋的場景,卻生動異常地浮現腦海。他不由打了個哆嗦,感覺心中最柔弱的部分被擊中了。子蘇斷喝一聲:“你九泉之下的父親能原諒你麼!”葉浩眉頭緊蹙,似乎要扭結一起。一幕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