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這麼會吃,以後嫁了人,豈不把你夫家給吃倒了?”
“人家又不是無底洞嘛!阿樵哥哥,你笑我!”蝶影嘟起小嘴。
“剛剛吃飯時,被你大口吃飯的樣子嚇到了!”於樵笑眯眯地撕了雞腿,一隻遞給父親,一隻遞給小蝶。
蝶影搶過雞腿:“人家肚子好餓嘛!你還不是跟我比賽吃飯?害伯伯只吃了一碗飯。”
“我向來只吃一碗飯。”於笙並沒有接過雞腿。“我想阿樵今天到村子裡走了一天的路,回來一定特別餓,所以多煮一把米,沒想到阿樵帶了小蝶回來,恐怕阿樵還沒吃飽吧?”
“爹,我再加這一隻雞就撐了,這雞腿您拿去吃,您還怕我餓著嗎?”
蝶影雞腿咬了一半,不敢再吃。“是我害你們沒吃飽嗎?”
於笙拿過了雞腿笑道:“小蝶儘量吃,阿樵如果沒吃飽,他有的是辦法,你看,他這不是烤了山雞來吃嗎?”
於樵已經大口咬起雞肉。“怎麼?小蝶你如果還餓,我再去揉麵疙瘩煮湯。”
“不用了。”蝶影急忙扯咬雞腿,她的確是飽了,只是不能抗拒烤雞的香味。
“小蝶,好吃嗎?”於笙關切地問。
“嗯!好吃、好吃!”蝶影嘴裡塞滿了肉:“有嚼勁,好香!”
“山雞成天在山裡跑,練了一身硬肉,當然有嚼勁了。”於樵一口又一口地吃著,又撕了一隻翅膀給小蝶。
“真好吃!”蝶影左手接過雞翅,右手還啃著雞腿,突然停下來問道:“那我也常常跑,腿肉是不是也很硬?”
“吃吃看就知道了。”於樵滿不在乎地回答。
“嘎?”蝶影忙盤起雙腿,深怕於樵會來咬她的腿,不料收勢太急,撞到了腳掌傷處,不覺“哎唷”一聲。
於樵探下頭:“你腳傷還沒好,不要亂動,侍會兒我幫你敷草藥。”
他穿著一件短掛,露出結實強壯的臂膀,蝶影忍不住用指節敲了一下:“咦?果然是硬的。”
“你要吃嗎?”於樵抬起笑臉,故意繃緊手臂肌肉,鼓起一坨圓飽結實的硬塊。
“嚇!不吃、不吃!”蝶影趕忙搖手,又低頭吃她的雞腿,她從來沒看過這麼健壯的男人,嗯,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咬看看,看是山雞肉硬,還是阿樵哥哥的肉硬。
於樵見她好奇心重,忍不住哈哈大笑,又繼續撕咬山雞,他吃得很快,吐了桌上一堆雞骨頭後,又收拾了父親和小蝶的骨頭,風也似地跑了出去。
“伯伯,他做什麼啊?”蝶影吮著指頭上的雞汁,想要跟著出去看。
“小蝶,你腳受傷,別下地。”於笙阻止她,微笑道:“他馬上進來了。”
果然於樵跑了進來,將兩條溼手巾遞了出去,於笙笑著接了過來,擦了擦嘴臉,再揩淨手上的油脂。
蝶影卻是呆望於樵:“嘎?還有人服侍我啊?”
“瞧你吃得滿嘴滿臉。”於樵拿了溼手巾,住小蝶臉上抹去,笑道:“你沒穿鞋,如果跟我出去洗手,待會兒我還得端水盆給你洗腳呢!”
蝶影的聲音從手中後頭傳來,抗議道:“人家只不過受傷,又不是不能走路的殘廢!”
於樵抹淨了小蝶油膩膩的小嘴,突然將手巾扔到小蝶手中,臉色一沉就走了出去。
蝶影自遇到於樵之後,見他始終是一張開朗笑臉,不料現在驟然變了臉色,她不安地擦著手巾:“伯伯,阿樵哥哥怎麼了?他不高興幫我擦臉嗎?”
“這孩子脾氣很直。”於笙停下編草鞋的動作,注視門外的黑暗。“以前他聽到人家這麼說,都是要打架的。”
“說什麼?我說錯什麼話了嗎?”蝶影更加不安了。
“我去勸勸他。”於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