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了臥龍路,這片全警戒了,你別急,我在想辦法過去。”
李樂桐要說什麼,忽然聽見“碰”的一聲,她的腿一軟,跪在地上。
“桐桐!桐桐!”
緊張局面已經結束了,劫匪從後面中彈,當即死亡。只是臨死之前,匕首仍然刺破了陳思會的頭。
“思會!”李樂桐想動,卻一下也動不了。
她眼見陳思會慢慢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思會、思會。”李樂桐喃喃地叫著。然後她被人從地上撈起來,那人用驚恐的聲音叫:“桐桐!”
我唯一隻愛你
手術室的燈滅了。
口罩後是疲憊又程式化的聲音,“大人平安,小孩子沒有保住。”
一直抓著韓遠徑的李樂桐愣了一下,彷彿對這個訊息沒有聽懂。韓遠徑把她擁到懷裡,用力地抱著。
來了的孩子又走了,李樂桐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陳思會。尤其當她親眼看到陳思會的老公——一個肚子突出,頭髮已經謝頂的中年人時,李樂桐更覺得心裡悲哀。她握著韓遠徑的手,悄悄退出。他們的悲歡,右他們承受吧。
“餓了吧?”
李樂桐搖搖頭,看著他已經皺了的西裝,“你那邊的事結束了?”
“沒什麼事。捐贈是之前就談好的,只是這個時候宣佈罷了。”
陳思會的意外讓李樂桐心裡亂糟糟的。她悶聲不響地坐著,韓遠徑問“陳思會和他老公是怎麼認識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別人介紹的。”
“看著差的挺多的。”
“是啊,差十幾歲呢。我有時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沉寂了一會兒,韓遠徑說:“她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就好。”
“我總覺得這樣的婚姻不牢靠。”
“婚姻不是親情,本來就不牢靠。”
李樂桐氣呼呼的,“你是那麼想的。”
韓遠徑轉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你還和當年一樣。”
“別一副長輩口味。”
韓遠徑的笑意更多了。之後他說:“兩個人在一起,是要經歷很多考驗的,沒有什麼是牢靠的,一方要靠另一方的牽引,才能回到一起的路上。”
李樂桐不作聲,韓遠徑說:“你別擔心陳思會了。如果她老公真因為這個而拋棄她,那也是遲早的事。”
“像你一樣?”
“我從來沒有拋棄你。”
李樂桐哼了一聲。韓遠徑接著說:“如果你一定要我承認了,你才肯原諒我,那我就承認。但我從來沒有別的女人。如果沒有你,也不會有別人。”
“你別說得好聽?”
“我承認我貪心,有了一樣還想要另一樣。這樣的人可憐又可悲。我不否認。桐桐,你應該還記得,《浮士德》一開通,魔鬼評價浮士德,說他正處在絕望之中。因為他慾望無窮,他想上天攬月亮,下地享盡人世歡娛,到頭來,什麼也不能使他滿足。當我看到浮士德把靈魂抵押給魔鬼時,我為他嘆息,但我也理解他。每一個人都是浮士德,心裡住著慾望的魔鬼。但像上帝和魔鬼的那場賭約一樣,上帝堅信浮士德是人類的代表,在追求中難免有失誤,但在理性和智慧的引導下,最終會找到有為的道路。而最終,上帝是對的。憑著理性與智慧的迴歸,比從未離更持久。”
“你別粉飾你自己了。”
“我粉飾?不,我不粉飾。就像我不掩飾對我對成功的渴望一樣,我也不掩飾我對愛情的渴望。我唯一隻愛你,從來沒有變過。”
“巧舌如簧。”
“不是。正是這三年的生活,讓我意識到,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才是幸福和快樂的。也正是因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