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先開口了:“行了,起來吧!叫你來又不是要你命,實話實說便可。”
白生顫顫巍巍的剛起身,大長公主突然喝問道:“你可知罪?”
白生又跪下了。
老和尚不樂意了:
“我剛讓他站起來,你就嚇唬他,你看他都上年紀了,啥事不能好好說?熬一輩子熬到如今這樣容易嗎?不就是私下裡開了個青樓嘛,你不說,我不說,無病不說,府尹不說,福爾摩斯不說,鳳鳴二龍不說,嗯……也就沒人知道了。”
“他還怕人知道?他誰都不怕!不是因為他,蘭香館能佔著這麼好的位置,這麼大一片地,收這麼貴的價錢?京城這些達官貴人,哪個不得給他白生一點面子?!朝廷命官有幾個如他一般,有這個體面?”大長公主冷聲道。
白生跪在地上,面朝地,眼睛一通亂轉,額頭的汗可就開始集結了。
他自然知道蘭香館出了命案,但他沒當回事,這些事自然有人處理,不過是關停幾日,幾日後便又如往常一樣了。
即便是瑛姑親自去請他來蘭香閣,他也沒有怕,不過是問問話而已,只需拿出奴才的嘴臉哭訴一下,便沒事了,哪怕皇上知道了,他也有信心應付過去。
可剛剛大長公主的話說的可不單單是私開青樓的事,而是他一個閹人的臉面竟是大過京城內其他官員,這是不給他留活路啊!
皇上不會在意身邊的奴才偷著賺些銀子,但絕不會允許這些奴才在外耀武揚威,忘了奴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