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守漢不滿的聲音了,“鄭某種田養魚三十年,從未聽說過魚離開水還能活的事情!”
李守漢一愣,隨即笑著問道:“不知這位兄臺怎麼稱呼?”
那人拱了拱手答道:“兄臺不敢當,在下姓鄭名全芳,賤字馨遠。在下自志學之年開始遍研習《四月民令》、《四時篡要》、《經世民事錄》、《齊民要術》等書,雖不敢說精通,卻也對農桑漁牧只是略微知曉,真不知大將軍如何讓魚卵在岸上孵出魚苗?”
人才啊!妥妥的人才啊!李守漢心中叫道。21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17世紀什麼最重要,一樣是人才!在這個讀書人只知道讀四書五經的年代,居然能有一個另類讀了那麼多農業技術書籍,這對李守漢而言簡直比中了五百萬還要幸運啊。
“這位馨遠兄,可否願意與守漢賭賽一局?”
正文 第十四章 一夜春風吹度玉門關
當夜,無數人向李守漢敬酒,當然,也不是哪個敬酒,都能到守漢身邊的。如今,守漢身邊的莫金莫鈺兄弟,眼睛瞪得和包子相仿,就是要護衛好自己的將軍大人。
他們已經看到了活生生的榜樣,左天鵬、許還山二人,已經是衣錦榮歸,從當年海邊漁村的兩個鞋子都沒有的窮小子,成為了一營的營官,馬上就要走馬上任,成為即將成立的玄武營,哦,也就是水師營的營官,
饒是如此,守漢還是喝醉了。
睡夢中,守漢勉強睜開眼,“夢裡不知身是客,今宵酒醒何處?”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樣的詩句。
“梅兒,梅兒!”守漢口渴的要死,(有過醉酒經歷的兄弟們都有這個體會吧?!)他想讓鹽梅兒給他倒杯熱水。
“少爺,你醒了?!”從床前的踏腳板上,鹽梅兒披衣而起,“可嚇死我了!”眉梢眼角帶著一絲關切。
“梅兒,我要喝水!”
“壺裡有溫好的茶,我去倒。”
兩杯茶入口,守漢喉嚨裡火燒火燎的感覺好了很多。藉著燭光,他突然發現,梅兒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至少,是和他,李守漢的審美標準相符合的。
“好了,少爺,夜風起來了,您還是到床上睡吧!喝了那許多的酒,不要被風吹到,坐下病根就不好了。”將茶杯放在了床頭的一張竹製小几上,鹽梅兒將守漢攙扶到床上,伺候他躺好,剛剛要轉身去放帳子,右手卻被守漢一把握住。
“少爺?!”鹽梅兒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男女情事早就在心裡打鼓。卻不想今天,在府內外被無數人敬仰的少爺握住了她的手。
“夜風起了,你還是到床上睡吧!也累了那許久,不要被風吹到,坐下病根就不好了。”幾乎和鹽梅兒一模一樣的話。說的鹽梅兒白皙的臉上通紅一片。她輕聲啐了一口,轉身將帳子放好。
一夕綣眷,自不必提。
只不過,鹽梅兒初經攀折,未免苦樂不均。
李守漢心滿意足的醒過來時,已經是紅日滿窗。
“給少爺道喜!”負責內宅灑掃的幾個婆子端著臉盆、方巾皂角等物走了進來,臉上堆滿了笑容。想來,昨夜的事情,她們依已然知曉。
淨面梳洗已畢,李守漢還是沒有看到鹽梅兒,“梅兒去了哪裡?”他有些發怒了。
“少爺,梅兒姑娘去找阮婆婆開臉去了。”
哦,原來如此!“好了,你們去吧!到外面說一聲,今天府裡有喜事,都去領一個紅包!還有,以後,府裡面,外面的事情聽福伯的,內宅的事情,你們就去找梅兒!”
幾個婆子暗自咂舌,這個鹽梅兒不知道在少爺身上使了什麼狐媚功夫,一夜之間飛上枝頭變變鳳凰了?!不要說一個穩當的姨奶奶跑不了,如今還成了內宅的管家了?!嘖嘖!
“左彈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