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二位少帥到此,倒是有些簡慢了。”
張定國連忙說:“先生說得哪裡話來?方才偷偷聽了伍興先生的一番教誨,頓時讓定國有了撥雲見日之感。這才發現,我義軍行事,卻也是上應天意,下順民心,與大勢暗合。好叫先生得知,來大梁的路上學生便就救濟了上千災民,這樣的事,先生以為如何?”
滿心歡喜的張定國本想得到一通讚賞,卻不料伍興卻是眼睛向上一番朗聲道:“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誰不知道現在救濟災民也是能賺銀元的好事,你當我眼瞎不成。救濟千餘人又有何用?眼下中原各地流民、饑民動輒便以十萬計算,你這千餘人又當得何用?”
張定國也不以為意的道:“伍興先生這是考學生嗎?先生方才也曾言講,過程不重要,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何況剛才先生也用子貢和牛的例子來講明瞭義與利的關係。只要天下百姓能得幸福,那麼不管做到這件事的人是胸懷天下的賢者,還是一心謀私的市井之徒,都不重要。”
伍興聞言不禁曬然一笑,他點著張定國說:“你這年輕人,學別的都慢,就學先生偶爾一點笑談快。不過也還好,雖然遠在河南,你西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八大王廣行仁義,賑濟災民一向是令伍某佩服的。不過切記,現在這點小善距離救國救民還遠得很,千萬不可鬆懈。”
伍興說完,繼續收拾東西準備要走,張定國連忙一拱手說:“先生,學生尚有許多問題未曾向先生請教。不知今日晚間先生是否有空,可否到學生營中一敘。”
“伍興先生,既然寧宇哥有事請教,您便屈尊一行如何?我奉了大元帥的將令陪同。還請先生行個方便才好。”
伍興略略沉吟了一下說:“好吧,正好我也想仔細瞭解羅虎將軍這些日子是否好好完成了作業。不過喝酒吃飯可以,其他事情就免了吧。”
張定國連忙點頭稱是,就這樣,三人約定好了晚上在西營將士的營盤中吃飯。一晃到了晚間。伍興如約來到張可望與張定國的營中,二人早已請羅虎在營中等候,更命劉七在大門處迎接。
分賓主落座,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張定國首先講述了一下南下的所見所聞和做的事情。當然,一些特別血腥和無節操的事情張定國不經意的略了過去,好在伍興也沒多問。就這樣,幾人你說我笑的聊了起來。說著說著,張可望突然問了一句:“先生,我是粗人。說話不中聽你多見諒。你剛才總是跟我兄弟說要結束戰亂,還天下一個太平,可這天下都打了幾十年,早先死的那些人的孩子都已經死於戰火,我等這群人若是趕上太平年月,早已娶了婆姨生了孩子,屁股後面娃娃一堆了。這仗,到底有沒有個頭?”
伍興抿了一口酒後說:“有頭,當然有頭,春秋戰國混戰幾百年。最後秦始皇一統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規律,哪能沒頭。”
張可旺聞聽卻依然不能釋懷。於是接著說:“你說的那啥春秋戰國秦始皇的老子不懂,老子就想知道,今天這天下怎麼才能太平?”伍興見張可旺態度很認真,就放下酒杯說:“要說如何太平,有人早就指了明路,那人不是別人。就是跟我們貿易往來密切的寧遠伯,而那條路,就在山東。”
張定國一聽來了興趣,於是問:“山東現在確實安定富庶,可治國道路萬條,先生如何認定山東的路安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