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圖報的。
許多人事後感嘆:一個有孝心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呢。
阮秀琴風風火火跟著陽生成去了鎮上。
一起去的還有歐陽勇。
沒辦法,大年關的小偷扒手特別多,沒個人護著還真不放心。
目送三人離去,張宣感覺很無力,望著地上這隻雞很無力。
得嘞,剩下的開膛破肚都得自己來弄。
對門小賣部的那雯在屋簷下磕南瓜子,把剛才的事全程看在眼裡。
只見她攏攏衣服走過來問:“大作家,你前陣子是不是去過北大?”
“呀,你怎麼知道?”
對於這個從小就是別人家孩子的鄰居,張宣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畢竟差年歲,不是特別熟。
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熟。
為什麼熟?
老男人變聲期的時候,褲子都爛了好幾條。
晚上一個人獨處,想得最多的不是女朋友肖少婉,而是對門這鄰家姐姐。
他也不是故意的,可誰叫人家是十里八鄉風頭最盛的人呢?
北大老師啊!
有文化,見過世面,穿衣打扮又那麼時尚,在這大深山裡屬於蠍子粑粑獨一份。
沒見過世面的小夥子、小年輕一看到她就像開了洋葷。
少年晚上不想她,想誰?
敢保證,那段日子這位女鄰居絕對是整個上村夢裡最忙的人。
畢竟上村單身漢那麼多,是不是?
哦,不是單身漢的話,估計也想的更甚。因為沒對比就沒傷害嘛。
那雯自來熟地坐下,眼睛看著他拔雞毛,“我看到你了。”
張宣不信,抬頭望向她。
那雯右手撩一下黑長直頭髮,神秘笑笑:“我看到你和女生走在一起。”
張宣有點信了,“那女生穿什麼衣服?”
那雯笑說:“有一個穿白衣服,有一個穿黑衣服。”
張宣:“”
算是聽懂了,白衣服是米見,黑衣服是希捷,人家是故意過來給自己添堵的。
見他不說話,那雯接著道:“我當時看到你還很高興,本來想請你吃飯。
但後來覺得不對勁,我聽我媽講過,你未婚妻是艾青的小女兒,我當時就沒跟你打招呼了,你不會怪我吧?”
呸,都是北大老師了,還這麼愛八卦?
張宣心裡那個氣,恨不得把大門一關,把這女人拖灶膛去,好好報小時候褲子爛了的仇。
張宣眼皮睜開幾分:“我要是怪你呢,咋辦?”
那雯雙手交叉攏著膝蓋說:“這好辦。不知道我分析的對不對,以白衣服那女生的氣質模樣,你以後還會去北大的吧?
說不定還會經常去。到時候我請你們吃就是了。”
張宣無語,右手拍了拍死雞,幽幽地道:
“你知道三國演義裡,楊修是因為哪句話死的麼?”
閒得無事的那雯思索一番,說:“夫雞肋,食之則無所謂,棄之則如可惜,公歸計決矣。”
張宣再次狠狠拍了拍死雞,問:“那你敢還胡言亂語?”
那雯大樂,“我還以為你當了大作家就不一樣了呢,還是小時候那個德性。”
張宣低頭繼續拔雞毛:“小時候什麼德性?”
那雯眼神掃他一眼:“有仇不過夜,我小時候就拿了你一個辣椒糖,你硬是半夜砸我窗戶、往屋裡扔石頭。”
張宣聽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比我大7、8八歲的人,還搶我糖吃。
跟你講,我砸你窗戶扔石頭都已經很剋制了,要不然”
那雯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