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勳有些猶豫,畢竟殺人不是他願乾的事,委婉地道:“你看廢掉他的武功不讓他再害人是不是更好些?”
“哈哈,看不出少俠倒也是個菩薩心腸。人是你抓的,聽你的吧。”
陶勳不願動手,藉口找文房四寶錄杜添的口供離開。
薛秫毒打了杜坎一頓後破去他全身功力,徹底報了身中截脈斷魂手之苦的仇恨,幸好陶勳也在房屋施了隔音術才沒讓杜坎的慘叫聲傳出去。
杜坎倒是比杜添要硬氣得多,身受重傷後任憑薛秫如何逼問就是不肯透露半個字,直到陶勳過來將杜添的供狀給他看了之後才長嘆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事講出來。
因為杜坎五人身份特別,王家莊其他的人不經允許不得過來打擾,所以陶勳和薛秫沒有受到絲毫打擾,入夜後還順利地將趕回來的杜締、杜仁抓住,一一取了口供、畫了押。
陶、薛兩人商量了一陣,決定所取的口供只涉及珠寶失竊案,以免牽涉太多引起麻煩。
陶薛兩人連夜將杜坎五人連同他們的贓物、供狀送到清苑縣衙門外,敲響縣衙門前的大鼓,躲在一旁看著衙役位將五人帶進縣衙後才離開。
走到僻靜角落,陶勳衝薛秫抱拳道:“薛老,這裡的事已了,我該走了。鄙友陶勳就住在城裡順風客棧,靖寧侯想要對付他,還請薛老幫我護送他回京城。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就此別過。”
薛秫有些不捨:“丁少俠,老夫早已看出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救了我的命,那些俗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更救了薛大人,老夫要為此感謝你。只盼以後有緣還能再會。”
第二天一早,縣衙來人報信說傅家珠寶被盜的案子已經告破,景福商行的不白之冤也已經洗刷,所扣珠寶不日即將發還,來人還帶來範知縣的口信,請陶勳過府一敘。
陶勳不想再跟太子的人有太多瓜葛,寫下封回信,推說《道典要輯》的編篡工作緊,皇命在身而不能久留此地,必須馬上趕回京城。
古述昨天收到了杜仁送過來的邀約函後便偷偷地收了起來不讓陶勳知道,今天見陶勳絕口不再提赴約的事自然十分高興,忙不迭地催著陶勳趕緊上路回京,並囑咐夥計寸步不離地跟著少東家回家,不許少東家半路折回。
陶勳回到京城繼續《道典要輯》編纂館的工作,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唯有館內的同僚明顯對他疏遠許多,也有幾名與他私交不錯的朋友私下勸他改變主意在聯名的摺子上簽名,他態度甚是堅決,一概婉言回絕。
由此一來,他在《道典要輯》編纂館的日子便有些變味,時時刻刻的隱隱被人孤立。他對此渾不在意,一心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落人話柄也就是了。
與此同時朝堂上的較量如火如荼地展開,裴黨、*兩撥人馬開足火力,各自動員派系內的在京大小官員上摺子議事、相互攻訐,鬧得烏煙瘴氣。
陶勳對於朝堂上的爭吵不休不感興趣,反正他已打定主意,心無掛礙自然能逍遙自在。唯一讓他煩心的事便是朱陰三不五時地找上門來,固然沒有苦口婆心地再行勸說於他,卻每每用一雙水汪汪的鳳眼充滿期待地看著他,看得他有一種彷彿欠她一大筆錢般的錯覺。
一天下班回家,管家告訴他,吏部尚書薛焱派人送來了請帖,請他過去晚宴。
陶勳有些不自在,回想在清苑縣跟薛秫打交道的經過自問沒有露餡的地方,薛焱請他過府是為什麼事呢?
陶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薛府,將名帖遞進去片刻后里面傳話有請。讓他有些吃驚的是引路的僕人帶著他從迴廊穿過正廳直接進了後廳,這讓他的心又提起來:莫非那天真的被薛秫看破了嗎?
稍候片刻,薛焱穿著一身便服在薛秫的攙扶下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見陶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