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現在我的手開始慢慢地推你,已經開始推了……你開始向後倒了!已經開始倒了……”
隨著她手指的輕點,段南羽也開始以一種僵硬的姿勢慢慢地向後倒去。
這是一個簡單的測試,用於判斷受催眠者是否已經處於被催眠狀態……只是,如果對方內功精湛,那麼未必不能模仿出這種狀態來……
就在段南羽緩慢而穩定地向後倒的同時,楚歌的目光也一直深深凝視住他的眼底深處……忽然,她點在他眉間的手指一頓,用了極大的聲音,威風凜凜地喝道:“眠!”
這是源於佛教“當頭棒喝”的一喝催眠法,極為有效卻也極難成功;它要求被施術的人幾乎已經處於催眠狀態,而且定要專心致志完成著某項比較困難的工作……不過一旦成功,那麼被施術者馬上會進入深度催眠,催眠中的一切都完全由施術者主宰,即使如楚歌當初自我催眠設定的酒味警醒法也會完全失效……。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猶記當年初相見
“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
“段睿,字南羽。”
“大理的王子麼?”
“不錯。”
“你是拜香教的人麼?有多少兵馬歸你控制?”
“我只是拜香教的客卿,還沒有得到拜香教信任,手中沒有兵馬。”
“你有把握辛月會聽你的話?”
“有把握。”
“說要投誠是真的麼?”
“是。”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個寫下來吧。也好做個憑據。”
遞上一份鳴鸞苑出品的“密信專用”紙筆,看著段南羽寫完,收起,楚歌蹙蹙眉,終於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楚歌?”
“鳳兮……”段南羽的臉上忽然流露出夢幻一般的神色,“那是熙德十六年的五月……”
“熙德十六年的五月?那不就是現在?”
“是曾經的熙德十六年。”段南羽被激發了回憶,神情溫柔而嚮往,“那時候我才從大理出來,住在新京附近……因為有心爭勝,在新京也算小有薄名,而她就是聽說了我這個名聲,前來探奇……初一見面,就爭辯起來,說的,就是天下與黎民孰輕孰重……今日裡我教辛月說的話,大都是那次她的觀點……”
段南羽眼神夢幻一樣望向遠方,唇邊卻漾起了笑,“那時候她的詞鋒比現在還犀利,句句針對著仁義道德,說得好像自己為了達到目的完全不計較手段;最忘不了的。是她毫不避諱地承認只為自己考慮……差點被她騙過了,以為她就是那般一個奸佞小人。還好,我因為要替大理聯絡趙國權臣。。16K所以不得不用心接近她……在一起時候越久,就越驚心。才知道她原來是那樣一個人……大概也就玉壺冰心這樣的詞彙才配地上吧……”
楚歌沒有詳細聽他到底說了什麼,腦海裡只是痴痴地轉著一個念頭:所謂“回到從前”,看來是真的了。若按照這樣說,曾經的那個熙德十六年,她並不在湖南?武青與拜香教對峙地日子。原來並沒有她的存在……
“如果你說地是真的,那你告訴我,三年後的趙國是個什麼樣子?為什麼你要說,只有武將軍才可以救大趙?”她急於知道的問題很多:段南羽究竟是不是“和尚”;她和段南羽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他是怎麼能夠從熙德十九年回到三年前的;她為什麼還是記不起這三年間地事情……然而事有輕重緩急,那些慢慢問就可以,現在,她最想聽聽……國家大事。
“熙德十八年四月,胡兵南下,端木興逃亡。武青被連夜提拔;熙德十九年三月,三軍都統制武青驅逐胡兵於黃河以北;五月,計劃乘勝北攻收復失地的武青無故被處斬……”
“處斬?”楚歌的臉刷地一下子白了下來。對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