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神不寧。
“明天再聊吧,真的太困了,先上去睡了。”
薄雲易沉默的坐在那裡,似乎無話可說。
兩人之前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大,連蘇姨都聽到了,於是跑出來。
問他:“怎麼了,吵嘴了?淺凝一個姑娘家,你就不會讓著她。”
薄雲易沒抬頭,十指交握,只是說:“沒有,蘇姨,你去忙吧。”他站起身往陽臺上走,接著點著一根菸。如果可以,他願意一輩子讓著她,遷就她,只是她不肯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一天不知是怎麼了,心神不寧,各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蜂擁而至,整個人真跟鬼迷心竅了一樣。
忽然悲愴得不能自己,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是長輩回來了,壓力也隨之而來。他想不出其他,便只能這樣想。
安子析在客廳裡陪簡白聊了很長時間。
看時間不早了,簡白回房間照顧季銘憶了。上去的時候告訴她:“早點休息。”
本來安子析還不能出院,可是要過年了,她不想呆在醫院裡。簡白也考慮到那裡的氣氛太沉悶,影響心對她的傷不見得就好。反正家裡有私人醫生,回來修養,定時去複查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就讓季江影把人接回來了。為了方便,簡白還刻意讓下人把一樓的房間收拾出來給安子析住。這裡進進出出坐著輪椅會方便許多。
季江影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安子析也不想回房間,正好手中的茶還沒喝完。
聽到開門聲,望過去,眼光亮起又暗下,是季江然從廳外走進來。看來是喝了酒,眼眸淡淡眯著,燈光下彷彿一點兒煙霞色,眼神似醉,又一眼風流。
他察觀色的本事了得,掃了安子析一眼,哧哧的笑起來:“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大哥還沒回來啊。”
安子析真是不想理他,可是,到如今住在一個屋簷下,整天板著臉,不論是下人還是簡白看到,都很不像樣子。
一張口諷刺他:“花天酒地的人這麼早回來了,真意外。”
季江然更是毒舌。
“到現在沒回來的,才是真的花天酒地去了。大嫂,別等了,孤枕再難眠,也比坐在這裡空等一夜強。”
安子析冷冷的白他,到現在似乎沒什麼比季江影再不在乎她更諷刺的話了。這次生的事簡直讓她和季江影的關係元氣大傷,想修復只怕很難。所以小心翼翼,敏感異常。
別人伸出一根手指,就會碰到軟處。
看樣子季江然沒有即刻上樓的打算,轉著輪椅要回房間。
季江然眯著眸子點著一根菸,已經坐到沙上,看她要走,長腿一伸,一隻腳便卡在一個輪子上動不了。
安子析有點兒急:“你幹什麼?”
季江然淡淡的笑著,吐口菸圈,玩世不恭的說:“還能幹什麼,吃了你不成,聊一聊麼。”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我跟你可有呢。”
安子析轉看過來:“你要聊什麼?”
季江然閒閒的提醒她:“你用得著這樣激又憤慨的說話麼?想讓全世界知道你在跟我同流合汙是不是?嫂子和小叔子,你別說,想想還真有嚼勁。”
安子析“呸”他:“誰跟你同流合汙了?你別亂說話。”
季江然挑了下好看的眉毛,似笑非笑,那種狡詐的狐狸模樣又出來了。
安子析受過他的害,所以神經一下就繃緊,極度防備的看著他。唯怕他又云淡風輕的將她賣了,到現在她不得不說,這世上沒什麼事是他季江然做不出的。
這就是一隻禽獸。
安子析訥訥的說了出來。
季江然倒樂了,眉眼一散,飄飄說:“大嫂,你可真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