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瞭解我的人都說我禽獸不如呢。”他彈掉一截菸灰,好脾氣的自我調侃。
安子析不跟他貧,她不想分心,有了前車之鑑,終於知道跟季江然閒聊或者過招,都要集中精神小心防備。他就有這樣的特點,說說笑笑,總像很好說話。實則一旦這樣以為,就說明是中計了,十有**要被他算計,出其不意,血本無歸。
“你要沒正事,我回房睡了。”
季江然眯起眼睛:“大嫂,你這樣對你的小叔子,於心何忍?我招你惹你了,你至於見著就跑?”
安子析想,他竟還好意思說。
季江然抽了幾口煙,才說:“大嫂,讓我猜一猜你心裡想什麼……你一定是在想,怎麼跟老大重歸舊好是不是?”
安子析看著他沒說話。
“我就知道是這樣。”季江然修指彈著菸灰,嘴角總是那一抹鉤子,不深不淺:“不過,這一次你真是把老大給惹惱了,想重歸於好只怕不容易。不如我給你支個招,給老大生個孩子啊,你說我們季家現在缺什麼?不就缺個孫子麼,你要給他生了孩子,那真是得道昇天了,別說老大,整個季家哪個不高看你一眼?”
安子析不是沒想過,她日日夜夜都想,只是不知道季江然為什麼要對她說這個。
她怕了他,真是怕了他!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季江然好笑:“別一臉防備,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是我想得到的?沒了吧。既然沒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年頭光腳的還怕穿鞋的麼。只是你最好把他的心栓死了,越死越好。我要把顧淺凝帶回來,不想老大再跟她有任何牽扯。這樣一想,我們兩個又站到一條戰線上來了,認命吧。我幫你把人搞到床上去,只要你有本事懷上,功勞全算你的,這次絕對不吃虧。”
他的話說完了,掐滅手裡的煙起身上樓。
“你自己想,想明白了跟我說一聲。不過別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安子析不是不斟酌,反反覆覆的思考,一整夜沒睡。不心動是假的,只是不敢再輕易相信季江然。他每一次將話說得十全十美,任人看不出破綻在哪裡,可是最後大獲全勝的似乎永遠是他。
於是,她決定再好好思考一下。
吃早餐的時候季江影從樓上下來。安子析才知道他昨晚回來了,直接睡在樓上他自己的房間裡,壓根沒有聽簡白的話去一樓她的臥室住。
簡白也看到了,瞪了季江影一眼。
“你怎麼睡在樓上?我不是讓你住一樓麼,這樣也能照顧一下子析,她現在腿腳不方便,放她一個人住你怎麼放心。”
季江影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一目十行的過,連眼皮都沒有抬,翻過一頁說:“昨晚我回來晚了,怕打擾她睡覺。”
簡白還想再說。
安子析表現得溫婉:“媽,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江影白天要忙,晚上休息不好肯定不行。”
季江影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動也沒動。
倒是季江然,劍眉斜挑入鬢,懶洋洋的靠到椅背上:“媽,你瞧見了麼,伉麗深,你操什麼心。”
簡白狠狠的瞪他,示意他別挑事。
季江然不當回事的笑著,大有深意的看了那兩人一眼,他吃得差不多了,順手也抄起一份報紙到客廳裡看。
簡白看著來氣,吵季江影:“你要是看報紙也去客廳裡看去,瞅瞅你們是吃飯啊,還是幹別的。”
季江影拿著報紙就真的去客廳裡坐。
季江然視線盯在報紙上,漫不經心的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喝幾杯?”
季江影現在在國內幾乎沒什麼事做,只等著過完年去國外,打理其他產業。
便說:“隨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