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芳菲忙攔住她:“不用的婆婆,我只是想改扮一下出去時不引人注目。你也知道我現在被人追殺,只能掩飾身份。”
婦人這才明白,連連說好。回到自己房裡將乾淨的衣服找了出來,讓自己相公送了過來,自己前去煎藥。
任芳菲道過謝,在老頭的幫助下換好衣服,又找了塊頭巾將頭髮包住。又讓老人找了一些東西在臉上收拾了一下,對著鏡子一看,十分滿意。老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俊俏的公子突然變成了一個醜陋的老嫗出現在面前,任芳菲笑了笑,剛要說話,婦人端著煎好的藥進來,見此情形也吃了一嚇。聽任芳菲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不禁讚道:“公子真好本事,老婦人都認不出來了。”
將藥遞給任芳菲問道:“公子準備出去?”
“是啊,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任芳菲一口氣將藥喝完,回答說。
婦人擔心道:“可是公子的傷還沒好,有什麼事婦人可以代勞的公子只管說。”
搖搖頭:“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處理吧!”
“那,公子當心點。”
陸風瀾開始厭倦了這一切,整天的無所事事、遊手好閒讓她感到自己成了一個寄生蟲。對於其她人的宴請也一律回絕,她可不想再次成為女人的目標,那種經歷一次就夠了,因此她陷入了困頓之中。
她的愁困被安靖王看在眼中,心疼地問她:“藍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風瀾黯然道:“母親,女兒感到很苦悶,沒有人可以說心裡話,沒有朋友,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被人家看在眼裡記在心上,言行稍有不慎,就被拿去大做文章。我很想離開這裡,到一個沒人認識沒人知道不被人注意能開心大笑能暢所欲言能說我想說做我想做的事的地方,交幾個可以隨意說笑的朋友,平日裡開開玩笑,或者三五成群地去遊玩,或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總之不會象現在這樣困守家中,無所事事,成日裡只是吃飯睡覺一大堆人圍在身邊籲寒問暖,卻沒有一個人能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女兒真的好厭煩這一切。”
安靖王認真地看著女兒,女兒的這番話使她對女兒有了新的認知,她的女兒是真正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不知輕重、做事張揚、任性胡為的紈絝女,而是有了自己的思想,知道思考、想有所作為的成熟女子,這是她想看到而樂意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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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女兒的手,慈愛地看著她:“藍兒有此想法母親很是欣慰,你的苦悶與煩惱母親都理解,這是身為皇族女子共有的難處。只是身為皇室成員,既然有超然一切的權力,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母親所處的地位在金鳳朝既是矚目的又是備受人爭議的,作為皇上唯一的親妹妹,又手握大權,對一些有心人來說能做出很多文章來,只不過皇上的信任與寵愛才使得母親在朝中大有所為。你所經受的只是一些行為不檢所引起的流言,這些都無傷大雅,只要我們母女沒有異心不結黨營私,不做損害皇朝利益的事來,誰也傷害不了我們。”
見女兒欲言又止,便問:“藍兒想說什麼?”
陸風瀾道:“母親有沒有想過離開朝堂,做一個閒散的宗親?”
安靖王面色凝重了起來:“藍兒為何有此想法?”
陸風瀾道:“母親也說了,母親所處的地位在金鳳朝既是矚目的又是備受人爭議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交出手中的權柄讓那些有心人不再注意我們?雖然皇上對母親有著信任與寵愛,但自古天家無親情,如果到了有一天皇上的信任動搖了,那母親該如何自處?”
安靖王面無表情,半晌沒說話。陸風瀾心中忐忑,不知自己說的這些話會不會引起她的疑心。
安靖王盯著女兒,好半天才沉聲說道:“藍兒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