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塵向胡潤潔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平板,“我們為什麼要研究?因為我們需要各種理,不斷拓展我們的創造。
見到種子生根發芽,我們才會種植它。見到野獸披著毛皮,我們才用毛皮製作衣服。見到山洞可以遮風擋雨,我們才建造了房屋。
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理,但有些理不那麼顯而易見。
就像一粒沙子,它為何是沙子,它為什麼會表現出這種性質?在修仙界,很多很難解決的問題都被歸為道,萬物皆有道。道太多,他們預設道是不可言說的。
不可言說,至少有兩個好處,一是不必解釋,把解釋權握在自己手中;二是可以壟斷這部分知識,讓自己在交換中取得優勢。
這種做法的弊端也很明顯。創造的速度大幅下降,有些創造之法也會因此失傳。
你們尋找古代的功法和法器,皆是因為其強大的實力,為什麼現在的功法和法器很少出現什麼精品?你們各自壟斷了各自的道,沒有給道一個統一的解釋。就算某人掌握的道出現問題,也得不到糾正。假設他本可以鍛造出神兵,結果卻因為這‘道’的問題止步,是否有人憐惜。”
柳香長長嘆了口氣,“可修仙界就是如此。如果用你的話所說,這就是修仙界的秩序。”
王望塵嗤笑一聲,“你沒有理解秩序的核心。我們認可秩序,但並不代表遵從讓我們感到為難的秩序,就拿排隊舉個不恰當的例子。排隊總是排成‘一’字行的一排,如果有人硬要讓我們排成特殊形狀的一排,人心裡會本能地反抗。什麼時候我們會排成特殊形狀的一排?”
柳香沒想多久就給出答案:“如果他們只是一群練氣期的修士,給他們幾塊靈石,他們應該很樂意排隊。”
王望塵點點頭,“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只可惜人們往往難以預料創造帶來的收益,或過於執著於眼前的收益。沒有利益支撐,他們為何要排成特殊形狀的一排,為什麼要排成一排。排成一排,最後只有幾人獲得收益,未免顯得不公平,衝突就此誕生。
再變換條件,如果隊伍旁邊有個拿著武器的人,硬要叫人排成他想要的樣子,而不給那些人任何東西,人群會作何反應?”
柳香說道:“那得看他拿的武器是什麼,他的實力又如何。”
王望塵沒有再深入下去,按下脖子上的裝置,改變外貌:“我手中的這東西,還有這東西,都是基於各種理創造出來的。利用這東西,我們可以洞察秘境中的情況。這也對我們的生存大有裨益。
我們之所以出場針對魔教,也不是為了看兩隻甲蟲爭鬥,而是看到魔教氾濫後對秩序的破壞。誰都想成為新秩序的制定者,從而從中獲益,卻很少考慮秩序參與者的感受。
我想改變這現狀。如此一來,才能激發最大的創造力。化夢想為現實。”
王望塵笑著面向胡潤潔:“聽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想?無論妖族也好,人族也罷,只要能遵循秩序、展現創造的都是我們的同伴。相反,我們說明了我們這樣做,卻仍加阻攔的,便是我們敵人。
我們探索出了無數理,進而創造出了某些儀器,進而快速而又便捷地解決了問題。就像是那天我們幫助你完成木鷹的一樣。我們知道無數理,才能幫助你完成的木鷹。
倘若有一天,你真的被妖族的記憶佔據,好好回想一下,我現在說的話。完全被仇恨遮蔽雙眼,可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美妙。”
柳香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我曾經就被仇恨遮蔽過雙眼。那一次,我多多少少殺掉了一些無辜的人。結束後,我本以為人生無了意義。回過神,我才發現你們還霜月宗才是我現在的寶物。所以我想要保護你們,呵護你們成長。
當然,我不是叫你以德報怨,要以直報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