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袁民生已經多年沒音訊了,郝一聰不過是個過客。她三十幾歲的少婦,正是好年華,身邊一天沒有男人就會感到心內空虛。連日來她無比煩悶,啥也不想幹,看誰都不順眼,甚至還無緣無故地呵斥女兒,這次程啟琨回家也是成了她的出氣筒。
程啟琨躺在床上閉著眼在想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覺得憋屈!她跟他大吵大鬧,絕不是因為一盆花,一定另有原因,俗語說:“皮褲套棉褲,必然有緣故”,他雖然不知她是為什麼,但憑直覺判斷她肯定有了外心!不然不會對他如此冷漠。人們常說“小別勝新婚”,兩口子多日不見,他大老遠從北京回家,理當噓寒問暖,相擁熱吻,就算有啥不愉快也會因為愛的溫情而煙消雲散,可是她的表現很異常,怎能不讓人心裡起疑?看來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可能連他的生日都忘記了,他想著想著,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滴在了枕巾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趙國凡可能覺得自己昨天做得有點過分,早上起床時跟程啟琨胡亂說了幾句瞎話:“對不起啊!昨天我玩麻將老不開和,心情不好,你是男子漢,胸懷寬廣,別跟我一般見識,知道這麼多年你總是讓著我,今天就再原諒一次吧!我去做早餐。”程啟琨只是淡淡一笑沒言語,心想:“夫妻吵架歸吵架,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記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興許她中午會帶來生日蛋糕或其它小禮物啥的也未可知。”
早飯後,程佳妮上學走了,趙國凡也上班去了,程啟琨刷了碗筷搞衛生,搞完衛生洗衣服,忙東忙西都忙完了,歇了一會兒。十一點多便做好了午飯等著他們娘倆,女兒放學回家後爺倆又一起等趙國凡,可是左等不見人,右等也不見人,等到十二點多了,就趕緊讓程佳妮吃了飯上學去了。到了晚上才知道趙國凡在朋友家玩了一整天麻將,中午聚會下館子了,程啟琨抱怨道:“你到底跟誰一起吃的飯?也不往家裡打個電話,害得我傻等!”趙國凡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哦,我忘了沒打電話。”再沒有別的話,讓程啟琨感到很鬱悶,吃晚飯的時候,程啟琨盼望著能得到妻子女兒“生日快樂”的祝福,可惜沒有!一句都沒有!孩子還小,不記得爸爸的生日很正常,可是趙國凡也忘記了,因為她的心現在根本不在丈夫身上,程啟琨心裡很是不快。
25日早飯後,家裡只剩下程啟琨自己,他把裡裡外外都拾掇乾淨了,鎖好門,一個人孤獨地走出了家門,踏上了回京的班車。在長途班車上他靠著椅子想心事,看趙國凡的情形心不在家,如果老是這樣,以後的日子怎麼過?越想越鬱悶,越想越憂愁,甚至感覺到了婚姻的危機!他真不敢往下想,一路上,也沒心情往車外看,一陣睏意襲來,他便眯起眼睛打盹,又做了個夢……彷彿程啟琨剛從家門口出來倒垃圾,見趙國凡牽來一匹駿馬,程啟琨仔細一看是個妖怪!人頭馬身,還戴著眼鏡,他好生奇怪,便問趙國凡:“這不是人頭馬嗎?是妖怪呀!你從哪牽來的?”趙國凡用手指著不遠處的樹林說:“這是我在那片樹林裡得到的一匹寶駿,你看他多精神!哎呦!你不知道,我倆在樹林裡玩的可好了!他給我帶來了很多快樂!”就見那人頭馬向程啟琨點頭呲牙一笑,程啟琨覺得這張臉、還有眼鏡以及呲牙一笑的表情很熟悉,疑惑地問道:“咦?這不是林得俊嗎?他咋變成人頭馬了?”趙國凡大搖大擺地把人頭馬帶進家裡,對程啟琨說:“我要陪寶駿聊天,你上班去吧。”程啟琨也不答話,稀裡糊塗地繼續往外走,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裡?走著走著好像迷路了,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家門口,大門鎖上了,他拿出鑰匙對準鎖眼卻插不進去,便用力拍門,可是手拍在門上沒有聲響,他便高聲叫喊:“開門!開門!”客車司機聽有人喊“開門”,不知咋回事兒,一腳急剎車“哧”的一聲車停住了,程啟琨被驚醒了,他發現乘客們都驚愕地看著他,他趕緊站起身來向大家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