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樓的值班室,他見一位身體微胖,面目和善的中年漢子在看報紙。
侯福來敲了敲門上前問道:
“同志,請問一下招待所的喬經理在嗎”?
中年漢子抬起了頭,愣了一下,摘下眼鏡重新審視了一下侯福來說:
“我就是喬水,東方紅國營招待所的經理,你找我有事嗎”?
侯福來上下打量一下喬水說:
“你就是喬經理?我叫侯福來,是從伊春山來的外甥,表姐讓我給姨夫捎來兩根長白山人參,我想把人參當面送給姨夫”。
中年漢子聽了侯福來的接頭暗語。不慌不忙的說道:
“姨夫這幾天肝火旺盛。脾氣暴躁。不需要人參”。
侯福來聽對方接上暗語,並且知道米婉花不在招待所很失望。
他掏出煙來扔給喬水一支問道:
“特派員在哪裡?他怎麼不出來見我?我有事要向特派員彙報”。
喬水知道侯福來在特派員面前很得勢。很討特派員的喜歡。
上次和特派員見面,當晚就把特派員給睡了。自己連特派員的手都沒摸過,他特別嫉妒侯福來。在他們這個組織中,自己和侯福來的級別一樣,但待遇卻遠遠低於侯福來。
他心裡有氣,忿忿的對侯福來說道:
“候連長,你有事可以直接給特派員去電啊,何必這麼遠跑上一趟呢”?
侯福來同樣氣惱的說:
“特派員臨走時和我交代,有事就來東方紅招待所找她,儘量少用電臺。因為現在公安機關偵訊手段很高明。頻繁的使用電臺,容易被公安局偵聽到”。
喬水聽了侯福來的話,心裡很不舒服。暗暗的大罵特派員:
“特派員,你個婊子養的,誰睡你和誰親!讓侯福來電臺保持靜默,頻繁的用我的電臺聯絡,有事讓我通知侯福來,難道就不怕我的電臺暴露嗎?我的命就不是命嗎”?
想到這兒喬水更加惱怒的說:
“你找特派員,鬼才知道她在哪裡。她從來都是來無蹤去無影,像幽靈一樣的神出鬼沒,我現在還找她呢”。
候福來瞪著眼睛問喬水:
“上次我來你們招待所,她不是在你的招待所當服務員嗎”?
喬水把侯福來扔給他的煙點燃後,餘怒未消的說:
“給我當服務員?我敢用她嗎?她是我的姑奶奶,上次她是為了考察你。才在我這裡住了一晚,裝一天的服務員。第二天和你睡了一覺就沒影兒了,我就奇了怪了。你有什麼能耐能輕而易舉的把冷豔的特派員給騙到床上”?
說完,喬水淫邪猥褻的看著福後來。
候福來被喬水看的很不舒服,他本想發火。但想到東方紅招待所是喬水的地盤,自己的不理智,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強龍不壓地頭蛇,自己是來見特派員的。沒必要和喬水置氣。於是掏出中華煙來,給自己點了一支,大方的把剩下的半盒中華煙扔在了桌子上。心平氣和的對喬水說:
“喬經理,咱們都是為了錢,才上了姨夫這條賊船。咱倆也別相互挖苦,相互猜忌,相互揭短了。咱們倆現在應該同舟共濟,湊成一團,如何完成姨夫交給咱們的任務!如何把姨夫的錢騙到手!如何不被公安機關抓獲!這才是我倆面臨的問題”。
喬水是個老江湖,他知道侯福來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想和侯福來樹敵。
遲疑了一下笑呵呵的說:
“侯連長一看就是個聰明的人,說話辦事滴水不漏。我們都是拿錢辦事,什麼主義什麼信仰都通通他媽的見鬼去吧!不給我們錢,誰說話都不好使!我們憑什麼提著腦袋給老毛子賣命”。
說完後,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