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拍了拍侯福來的肩膀,繼續說道:
“侯連長,明天就過十五了,咱們都是四海為家的弟兄,你就在我身邊湊合著過個十五吧。兄弟一會兒整上幾個菜,咱們兄弟初次見面,好好的喝上幾杯,你也給我聊聊你們農建兵團的新鮮事”。
說完,喬水衝門外喊了一聲:
“周媽,你進來一下”。
喬水的聲音剛落,從外面走進一個頭發花白。步履蹣跚的老嫗來。
老嫗進來後,低著頭對喬水說:
“經理,你叫我有事嗎”?
“周媽,你給我們準備點兒小菜。我和侯連長喝兩杯”。
老嫗答應了一聲,規規矩矩的走了出去。
侯福來看著老嫗的背影低聲的對喬水說:
“喬經理。你們招待所還有這麼老的職工?她能給你幹活兒嗎”
喬水一臉無奈的對候福來說:
“前幾天一個朋友介紹來的,我看她無依無靠怪可憐的,就收留了她。不過這個老女人雖然上了點兒歲數,但人很勤快,打掃衛生、做飯樣樣精通,我也需要這樣的人手”。
他們說話間,那個老夫人顫顫巍巍的把四盤菜和一瓶酒給端了上來,然後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侯福來坐了一上午的車,回了趟家也沒吃飯,早已飢腸轆轆。
他仔細一看,桌子上的菜很合他的口味。一盤滷煮豬耳朵,一盤幹炸小黃魚,一盤醃黃瓜條,一盤小蔥拌豆腐。
候福來也沒客氣,夾了一筷子豬耳朵放進嘴裡,端起酒杯和敲水對喝了起來。
酒喝到一半,兩個人的話又多了起來。候福來和喬水碰了一下杯,說:
“喬經理。你幹咱們這行有些年了吧,你說實話,你見過姨夫嗎”?
喬水滿臉通紅,看來也是不勝酒力的人。他打著酒嗝說道:
“候連長,咱們都是過了河的卒子,開弓沒有回頭箭,走到現在就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過。說實話,我就是姨夫這個老女人把我帶進這個組織的。那時候姨夫是個50歲左右的老女人,她給我錢,讓我給她收集中國經濟、軍事等方面的情報,我給她收集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從這個老女人手裡也拿到了不少錢。我用這些錢在我們老家蓋起了三間漂亮的大瓦房,並且娶妻生子。為了錢我死心塌地幹起了特務勾當,和這個叫代號叫姨夫的老女人幹了一段時間後,這個老女人就神知鬼不覺的消失了。臨走時他給我留下一大筆錢和一封信。在信中她向我做了詳細的交代。她在信中說,咱們這個組織是由她建立的,是m國遠東軍區在北大荒地區的一個情報組織,主要任務就是為遠東軍區收集一些中國經濟情況。她的代號叫姨夫。她有一把很昂貴的紅木梳子。只要擁有這把紅木梳子,就是該組織的負責人。這個叫姨夫的老女人走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們之間主要靠電臺聯絡,她用電臺向我發號施令,我把收集好的情報用電臺給他發出,她把錢從郵局給我匯過來。這些年,我就靠這些錢蓋房買地,娶妻生子”!
說到這兒,喬水已是醉眼迷離,話語明顯的亂了!
候福來的酒力明顯的更勝一籌,越喝反而越清醒了起來。
他又遞給喬水一支菸,不動聲色的向喬水問道:
“錢是給你從哪兒匯來的呢?總不至於從m國遠東情報局吧”!
喬水雖然喝高了,但多年刀尖上舔血的特務生活,還是讓他對侯福來的問話警覺了起來,他警惕的看了一眼侯福來說:
“我和你還不一樣嗎?匯款的地址從來沒有寫過,有時會派人送過來。今年年初,招待所來了位四十歲左右,長相很妖豔的女人。她和我用暗語接上頭後,她說她是現在遠東情報局北大荒地區的總負責人,我要看她的紅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