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露出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天真單純,滿眼裡都是對宋弈的依賴和歡喜。
鄭夫人心裡直搖頭,她那個傻兒子還惦記著人家,人家小夫妻郎才女貌過的和和美美哪裡還有他的事兒,就算是他將心都剖出來送給方幼清,人家恐怕也沒興趣多看兩眼。
論起來,她的兒子也不必宋弈差,可是緣分這事兒說不清道不明,鄭轅和方幼清之間沒有緣分,便是強求也強求不來的。
心裡失落的轉了一圈,鄭夫人頷首道:“那我就不遠送了,幾位慢走!”
幼清笑著點頭,由宋弈扶著上了馬車,宋弈回頭看了眼趙夫人,卻是一眼看見垂花門內的小徑上,鄭轅負手站在那邊,他看到了鄭轅,鄭轅也早看到了他,兩人目光掃過對方又若無其事的轉開,宋弈上了馬車放了簾子。
周芳和採芩以及綠珠跟在車邊,隨著趙夫人的一起出了壽山伯府。
“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聽說鄭家的事情了?”幼清覺得只有呆在宋弈身邊,她心裡頭才真的踏實下來,可以什麼都不用管,跟著他就好了,“上午真是驚了我一跳!”
宋弈看著她乖巧的拱在身邊,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望著她,鳳眸中波光粼粼的透著劫後餘生似的不安,他不由無奈的揉揉她的頭髮。不用看他也知道在他來之前,幼清是個什麼表現,一定是鎮定自若強勢不輸人的樣子……
一見到他就變成孩子了。
不過,他卻是很喜歡,幼清能依賴和信任他,這讓他很高興。
“是嗎。”宋弈望著她,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問道,“都出了什麼事?”
幼清就從頭至尾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卻自動將鄭玉和她說的有關鄭轅喝酒生病的事情略過去,蹙眉道:“……我便給鄭六爺出了這個主意。”
她提到鄭轅時就和提到鄭夫人時沒有兩樣,宋弈知道幼清在男女的情事上比較遲鈍,所以,他當然不會提醒她鄭轅如何如何,淡淡的很自然的道:“倒是沒有料到,她竟然能拿出一件龍袍來,這件事不難去查,一旦牽扯出來,便是連太后也能尋根究源。”
“先讓鄭六爺去鬧吧。”幼清笑著道,“若是把太后逼急了,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不是說凡事求穩嗎。不著急。”她說著,歪在宋弈的胳膊上,又道,“再說,一個周文茵我若真想收拾她,太簡單了……”她有許多方法可以讓周文茵生不如死,可是現在讓她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為了茂哥,她也要讓她試試,什麼叫鈍刀子割肉。
“你啊。”宋弈無奈的將她摟在懷裡,覺得又心疼又愛憐,幼清就笑眯眯的摟著他的脖子,道,“我今天受了委屈,抱抱!”
宋弈輕輕笑了起來,將她摟著放在腿上,忍不住親了又親,捏了捏她的鼻尖,嘆道:“小妖精!”
幼清笑了起來,賴在他的懷裡。
幼清等人一離開,本該熱熱鬧鬧辦壽宴的壽山伯府也辦不下去了,壽山伯和鄭夫人因為覺得太過晦氣掃興而大怒病倒,鄭轅隨即動作極大的將家中所有服侍的下人召集在一處,一個一個審問,終於將放火的“內應”找了出來,一頓板子下去,內應終於受不住招供,原來她是受錦鄉侯府徐三爺指使,隨即鄭轅大怒,帶著家丁便氣勢沖沖的跑到錦鄉侯府去要人。
幼清聽到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問江淮道:“他真說的找徐三爺?”
“是,確定要找徐三爺。”江淮點點頭,一臉的不屑,覺得高估了鄭六爺,平日看他一副到貌盎然的樣子,沒想到真出了事也是撿軟柿子捏,專挑徐三爺這種沒用的人報復。
幼清看看宋弈,捧著肚子笑了起來,她也沒想到鄭轅會把火引導徐鄂身上,不過他這樣做也有道理,徐二爺在福建沒有回來,徐大爺為人謹慎性子沉穩,說他做這樣的事都沒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