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還稀疏就龜縮於巢中,才可能學不會飛行。因而無論即將面對的是否是摔傷,都應該堅持自己的路。只要知道目標,一直堅持,總會到達的。”
魏北悠微微抬眼望去,正對上魏於灝一雙大睜的眼睛。
那副失態的驚訝的面孔,怕是魏於灝這一生第一次呈現在魏大爺面前。
書房裡沉默了,寧靜地叫人害怕,唯有魏北悠心裡坦然。她回想自己說的一番話,也覺得自己已經努力做到最好了,那便沒有什麼遺憾。神色越發輕鬆起來,也不看房間裡的任何人,只是兀自低著頭,嘴角已經揚起了微微的笑意。
過早易折,就如剛重生時如果她這樣對魏以廉高談闊論,得到的就會是懷疑和難以想象的試探,最後不堪一擊。
魏以廉在警醒魏於灝,叫他安分,同樣也在告誡魏北悠,莫要耍小聰明。
他老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泠泠,到爹爹這裡來。”魏以廉放下嚴父的架子,神色柔和了一些,招呼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許久不敢發話的魏北泠。
魏北泠得了解放,歡呼一聲,衝著魏以廉的懷裡就撲了過去,一邊抱著魏以廉的大手蹭著,一邊笑眯眯地喚著“爹爹,爹爹。”
魏北悠和魏於灝默默地告了一聲,退出門外。
臨出門時,魏北悠回頭看了一眼,魏以廉用自己的手托起魏北泠的小屁股讓她側坐在自己的雙膝上,依舊那副冷清的樣子,只是偶爾側頭用手摸一摸魏北泠的頭。
一顆眼淚迅速地滾落下來,在踏出書房的那一剎那,跌落了。
“悠悠,怎麼最近總不來找我?”出門走了幾步,魏於灝微笑著回頭看魏北悠,“旬月不見,妹妹變化好大。”
“灝哥哥,”魏北悠抬頭望著魏於灝,一束陽光透過樹蔭正照進她璀璨晶亮的瞳仁裡,她輕暖的嗓音盪漾在和煦的春風裡,“很久沒見了。”
第18章 為赴約妙解難題
“小姐,有人送了一封信來。”春陽掀了珠簾,從屋外進來。
“信?什麼人送來的?”魏北悠從春陽手中接過信封,揮手讓侍候在旁的丫鬟採依退下,細看那信封上是沒有署名的。
“小姐,水桃呢?”趁著魏北悠拆信的功夫,春蘭問道。
“水桃?”魏北悠露了一絲笑意,“我派她去給南橋送些糕點去了。”
春陽搖搖頭無奈地笑道:“自小姐身邊有了水桃,又恢復了些頑皮的性子。水桃最不願意去南橋那裡,小姐反而三番四次地叫她去。”
信紙已經被拿了出來,魏北悠一邊翻開摺紙,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我就是奇怪她為什麼不喜歡她哥哥,我覺得南橋一直是個挺好的哥哥啊。”
儘管前世她從未見過水桃,也從未深入瞭解過南橋,但有一種人,你一見到他,就覺得莫名的可靠。
“小姐,水桃還得用麼?採依呢?”
魏北悠看到信首的時候雙眼一亮,笑得開心,“是樂瑤的信。”一邊看信一邊分心回答問題,“水桃就是多話了些,但還算踏實。採依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不過做事沉著細心。還是得先看看,日久才能見人心嘛。”
將信紙一合,魏北悠眉眼綻開調侃的笑意,正看到春陽欲言又止的嘴,當即笑道:“姑姑,您還有什麼問題,一起說了吧。”
“小姐,奴婢無禮。”春陽行了個禮,抬起頭認真地問道,“小姐,您要去楊府赴約嗎?”
魏北悠目光溫和起來,回道:“不能不去的吧。”
“那便有三件事待要解決,小姐可知是哪三件事?”春陽點點頭,又問道。
“嗯,首先是……我帶水桃還是採依去楊府?”魏北悠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抬頭,見春陽微微頷首,思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