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兩派交好,牧丹青作為人修,哪敢輕易得罪人族第一勢力。而來這裡足有三支隊伍,牧丹青胃口再大也不敢一口把他們全吞下吧?她已經一波肥,成績板上釘釘,能入青雲學府,何必冒這個隨時可能翻車的風險呢?
更顯而易見的是,天道應該是希望她這個小炮灰閉嘴,不要多事的。
不然她不會在認出牧丹青,察覺不對之後,就開始狂掉san值。一反常態,主動和宴安打起來。
宴安同樣受到霧氣的影響,症狀明顯沒有她的嚴重。
若是師尊不在。
霧這樣濃的海上,她在和宴安的打鬥之中稍微有個不察,失足掉進去海里,人只怕瞬間就會被海浪裹帶著,消失不見了吧。
清醒之後的時絨望著茫茫大海,略感後怕。
緊緊靠著白亦,閉上了雙目,雙手合十。
白亦:「?」
白亦以為她又給魘住了,一低頭,就聽見緊靠著他的人嘴上不住念念自語。
時絨:「我的錯,我的錯,過於聰明全是我的錯,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的……但我嘴巴很嚴,肯定不說給其他隊友聽,保證不會壞了氣運之子的運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天道你就高抬貴手,饒我一條小命吧?求求了……」
白亦:「……」
白亦噗嗤笑出聲來。
……
越天瑜隔了一個時辰後回來,帶著一顆清心丹和一個被綁成粽子的散仙。
散修那船已經亂成一鍋粥,除開程金金,三人全給綁了。船艙裡頭躺不下,遂勻了一個到這邊來。
越天瑜累得氣喘吁吁:「這清心丹是權音身上帶的,時絨你先吃,吃完看顧一下躺著的這兩就好。一會兒丹修們還會開爐練上兩爐,不用擔心,大家都會有的。」
時絨接過丹藥,回眸看了白亦一眼,見他點點頭,才把丹藥收起來。
想起之前給越天瑜的那一腳,略感愧疚,客氣回了句:「隊長辛苦,隊長歇一會兒?」
越天瑜:「……不必。」
越天瑜送完東西又走了,兩個丹修煉丹需要人護法,不然丹氣在海面之上傳盪出去,恐怕會引來海里的妖獸。
這會兒東方已經擦亮,朝霞在濃霧之中顯出一便濃厚的橘色,卻找不見太陽的蹤影。或許是天上有雲,被雲層遮蓋住了。
時絨:「不知道這霧氣什麼時候能散,總不好就這麼一直等著吧?」
大海上除了太陽沒有其他參照物,羅盤在進入迷霧之後就開始一通亂晃。
這迷霧來得詭異,能亂人心,又亂了磁場,懸壺谷的師兄懷疑這是別人刻意佈下的陣法很正常,但云巖閣的弟子恐怕沒這麼大的能量。
時絨看向白亦,試探著問:「這些迷霧總不能是賽方故意佈下的吧?」
陣法困人卻不傷人,一般人誰會廢那麼大勁在海上故布疑陣?
白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道:「今年的弟子普遍比往屆優秀,第一名渡船的時機比往屆快了足足兩天。」
時絨便明白了,這是因為這屆參賽者太優秀,賽方給主動增加難度了。
……
天光大亮,海面上氤氳的霧氣被陽光照得透白,亮得略顯刺眼。
金友安船上的人一夜未眠,氣氛凝重。
他們原以為海上的濃霧等日出就會自然散去,才苦等一夜。如今看來,卻是白白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非是自然現象,便是有人刻意布陣了。
「與其被困在這裡浪費時間……」金友安對著越天瑜道,「不如我們放手一搏,前行試試看,只要走出了迷霧範圍,繞些路不要緊。」
他們之中沒有精通陣法的人,散仙中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