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相安無事,它們也算費了周章。現在突然之間這麼高調,之前做的事情不就白費了麼?”
易叔彈了彈菸灰:“我也想不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還沒完。”
“我待會兒去那酒店看看。”紀冉這麼說著,又問,“您說,那玩意兒戰鬥力怎麼樣?”
“那得看看你遇到的是先祖還是普通級別了。”
“如果是先祖……?”
對於這問題,易叔嘿嘿地笑出一堆眼紋:“兩百年前,據說咱們祖師爺是用了自己的命才勉強把一個先祖封在山裡,你說呢?”
紀冉一愣:“現在還封在那呢?”
易叔嘆了口氣:“那也是最後一次有關於殭屍的訊息,都□十年了吧。聽說那會兒有票山賊被一隊兵馬追殺,夜裡不知怎麼的就誤闖進那個山洞。第二天等到那隊人馬殺到的時候,山賊是找到了,就是一個個跟乾屍沒差。自那以後,就再沒有那玩意兒的任何一點訊息了。”
紀冉:“那洞就是當年您祖師爺封殭屍先祖的那個?”
易叔更正道:“也是你祖師爺。”
紀冉掏出一根菸點上,抽了一口,不鹹不淡回了句:“得了老頭,我可從沒答應做你徒弟。”
“反正,你小心點,我們對那玩意兒瞭解得還太少,我這幾天查點書,有情況再知會你……對了,你那小徒弟呢?”
易叔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只見張小飛涕淚直流地扒著門框,脖子上繞著好幾圈……舌頭,而舌頭的主人阿寶就趴在他身後。
“師父!!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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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那座酒店在江邊,夜晚站在窗邊可以看見美輪美奐的江景,看裝飾璀璨燈飾的觀光渡輪在江面徐徐前行,五十年前它大概算是這座城市最豪華最多達官貴人關顧的地標之一。
可惜因為經營不善長年失修等問題,這座曾經輝煌一時的大酒店,現在只有勉強靠著團購才有了那麼一點人氣。
紀冉的黑色機車直接駛入酒店的地下車庫,一路暢通無阻,他原本還有點納悶,到達車庫停下車後他可算明白了——這破酒店能撐到現在忒不容易了,夜晚八點黃金時段,竟然能一輛車都沒有。
都已經這麼淒涼了,現在還出了殭屍殺人事件,這他媽要是傳出去……
在心裡默默幫酒店老闆抹了一把辛酸淚,車子大咧咧停在路中間,紀冉取下頭盔,跨下了車。
他找了保安談,保安提供的線索是案發時間為今天凌晨,酒店剛好停電。死者是這裡的住客,外地人,一直到今早八點才被巡邏的保安發現。
沒有目擊者,沒有嫌疑犯,因為停電自然也就沒有監控錄影——這應該能算是完美犯罪了吧?
他塞了一張名片和兩根菸給保安,告訴對方自己是和警方合作的心理專家,希望他今後發現有什麼線索第一時間告訴他。
地下車庫終年不見陽光,向來就是極陰之地,不過紀冉走了一圈,一些角角落落也看過,倒是真沒發現這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手腕上的黑鈴也不曾有什麼動靜。
於是紀冉就納悶了,回到原地點了一根菸。
這酒店沒人氣也就算了,反正可以把一切的錯歸在老闆身上,所謂人有三衰六旺嘛。
可現在連要找個目擊鬼都沒有,這算怎麼回事?
隨手彈了彈菸頭,星星點點的菸灰撒落在地上,他又吸了一口,心說這下子還真有那麼點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前方入口處突然有輛黑色的奧迪快速駛了下來。
紀冉叼著煙,一手插在口袋裡,就這麼瀟灑地站著,煙霧從鼻腔裡撥出來,而眼角那淚痣